来正是“雷水解”,主破局重生。
襁褓中的孩子突然啼哭,胸前的玉珏(不知何时只剩阴星珏)泛起微光,照见树影中走出个白衣男子——竟与韩凭容貌相同,只是眉间没有星纹。
“是你……”息棠眼眶发热,却见男子摇头:“我乃太卜官弟子,奉师命来寻天牢局解者。”
他望向连理桑,眼中泛起敬意,“当年韩公子以阳星之身祭桑树,您以阴星之血育根脉,如今桑树已成‘阴阳交泰’之象,宋康王的天牢局,早已化作连理劫。”
远处传来喊杀声,齐军的火把照亮天际。
息棠将孩子塞进妇人怀中:“劳烦将他带到莒国,交给太史敫大人,就说……韩氏遗孤,归期已至。”
她转身抚上桑树,指尖刚触到树皮,突然听见风中传来熟悉的《葛覃》调子,抬头望去,枝叶间竟浮现出韩凭的虚影。
“息棠,你看,”虚影微笑,指尖划过树干,露出内层的卦象,“震雷破牢,坎水重生,我们的血,早已融入这桑木之中。”
他伸手,虚影与息棠的指尖相触,千年云雷纹在两人之间流转,“当年白衣术士说‘年内进人口,非生非死’,原来我们的孩子,是阴阳交泰的灵胎,带着天牢局的破解之钥。”
话音未落,宋康王的冕旒冠从废墟中冲出,他手持残损的阳星珏,眼中布满血丝:“贱人!
还我霸业——”息棠冷笑,将阴星珏按在桑树上,整棵树突然发出龙吟,枝干如巨手般攥住宋康王,他手中的阳星珏“当啷”落地,与阴星珏遥相呼应,在树根处拼成完整的云雷纹。
“天牢劫尽,连理重生。”
息棠轻声念出剑身上的铭文,当年韩凭的青铜剑,此刻正插在树根旁,剑穗上的六枚铜钱不知何时重新聚齐,在风中叮当作响。
齐军的主将骑马而至,看见这幕奇观,竟翻身下马,对着连理桑行大礼——他认出,这是当年太卜官预言的“破宋之兆”。
火光中,息棠看见无数桑蚕从树皮中爬出,吐着银丝飞向天际,渐渐织成银河般的光带。
她忽然想起母亲曾说,桑蚕是洛邑王室的守护灵,当年双珏流落时,桑蚕也散落在人间,如今天牢局破,它们终于重归本位。
“阿娘,看!”
襁褓中的孩子突然指着树冠,息棠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