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我指尖，我听见他极轻地笑：“明薇可还记得，去年冬日在端妃陵前，你说要做执棋人？”
腰间的螭龙玉佩闪过冷光，那是陛下今早刚赐的太子佩，“如今棋盘已在脚下，该如何落子？”
说罢便走了。
我望着他消失在九龙屏风后的背影，指尖摩挲着袖中冰凉的玉佩——这是方才从太子书房暗格里找到的，刻着“永徽十年西北军饷”的字样。
十年前，正是陛下登基第三年，西北爆发战事，三百万两军饷却不翼而飞，而这笔钱，如今正躺在苏家长安别庄的地窖里，记在父亲给皇后的私账上。
戌初，我带着父亲的手谕踏入天牢。
皇后姑姑蜷缩在草席上，鬓发间别着朵枯萎的白梅——那是父亲今早让人偷偷送的。
“明薇，你来了。”
她声音沙哑，却仍带着几分傲气，“你父亲可曾后悔过？
当年他为了本宫，亲手改了端妃的药方，如今又为了你，要将本宫推进深渊。”
我蹲下身，替她理了理凌乱的鬓发：“父亲从未后悔过。
他书房最深处的暗格里，藏着您十五岁时写的《千金方》批注，每一页都贴着金箔。
去年您生辰，他让人从南海采来夜明珠，说要替您照亮椒房殿的每一寸砖。”
我忽然轻笑，“可他不知道，您让太医院给陛下的安神汤里下醉生梦死，为的是让陛下早日禅位，好让太子登基，萧承煜为辅。”
皇后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恐：“你如何知道……”我取出脉案，在她面前展开：“陛下脉象虚浮，带金箔纹，正是中了醉生梦死的征兆。
而这毒，唯有您当年从端妃母族得来的冰蚕能解——您每月初一让承煜送去的冰蚕，其实早被调换成了假的。”
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指尖掐入我手腕：“你想干什么？
承煜是本宫养大的，他答应过本宫，会保我苏氏满门……保苏氏？”
我打断她，“他连自己的亲母都能利用，何况是您？”
我抽出袖中玉瓶，倒出粒红色药丸，“这是解药，能延您三日性命。
三日后早朝，我要您亲自指认，陛下当年是如何毒杀先太子，篡夺皇位的。”
皇后的瞳孔骤然收缩。
先太子，是萧承煜的伯父，当年突然暴毙，陛下才得以以王爷身份继位。
这个秘密，藏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