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她扑入我的怀里,紧紧抱着我,半晌声音闷闷地道:“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阿姐,我永远在你身后。”
我揉了揉她的头,转身出了偏院。
府里遍地红绸锦色,房梁挂朱缎,窗户绣双喜。
前厅单单席面就摆了五六十桌,熙熙攘攘间,傅砚安含笑迎来送往。
我突然想起自己当年那个简陋不堪的婚礼。
因我身份低微,又因傅家落败,当年来道贺吃席的人都凑不到一桌。
到底是世事变迁,今夕非往昔。
我在一片道贺声中,转身去了之前的寝房。
寝房的衣柜底层,放着一把剑。
当初曾有贼匪入户盗窃,我和傅砚安特意买了这把剑防身用。
只是买了之后没多久,那些贼匪被官府抓了,这剑便一直压在箱底,从没派上用场。
此刻,刚好用来让这具肉体死亡。
我翻出这柄剑,刚刚取下剑鞘,漆黑的寝房突然亮了起来。
脚步声纷至沓来,看样子是来了三四个人。
我抬起头,看见了一身大红喜服的苏姣。
她轻轻挑眉,面上带了浓浓的不屑:“宋海棠,刚才我身边的婢女说看见了你,我还以为是她花了眼,不想当真是你。”
“我夫君都休了你,你为什么还在傅府?
非要逮着他死缠烂打吗?”
烛火跳跃里,我抬目看她:“我不屑对他死缠烂打,是他执着于我,将我困在府中,央求我别离开他。”
苏姣面色一变,手指翻绞着帕子:“你在胡说什么?
你不过是个丫鬟,他哪里看得上你?”
“如果他当真放我离开,你觉得此时我会出现这里吗?”
我抬起手腕,让她看清上面的红痕:“他昨夜忽然跑来找我,这是强迫我时留下的痕迹。
不是我不愿离开,是他心比天大,既要又要,无耻至极。”
许是手上的红痕惹恼了苏姣。
她走到我的身边,抬手似乎准备扇我耳光。
外头此时传来了脚步声。
透过薄薄的窗纸,依稀可见一抹红色的挺拔身影往婚房而去,就要路过这里。
苏姣目光落在我手里的那柄剑上,忽然轻轻笑了起来:“宋海棠,我今日就能让他彻底厌弃你,你信不信?”
说着,她扑入我的怀里,按住我持剑的手,将那柄剑横在她的颈前。
到底是在内宅浸淫多年的人,练就了一番说哭就哭的本事。
她眼中含了一泡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