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其中一人是恒远贸易的会计，三天前刚在问询笔录上签过字。
“他们开始造势了。”
黎东调出手机里的匿名短信，“半小时前收到的，说我女儿在‘爱心幼儿园’的监控视频被剪辑过，建议我‘识时务’。”
他指腹划过屏幕上跳动的定位——正是多兰女儿就读的“小太阳幼儿园”，和自己女儿的学校仅隔两条街。
审讯室里，多兰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个U盘里还有张加密照片，是林局和张副厅长在高尔夫球场的合照，球童口袋里露出的文件封皮写着‘滨海新区规划案’。”
她突然抬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他们用我的账户洗钱时，我偷偷备份了每笔转账的IP地址，全在云端——”话没说完，审讯室的灯突然熄灭。
黎东摸黑按住多兰发抖的肩膀，听见走廊传来重物倒地的声响和急促的脚步声。
应急灯亮起时，门口倒着昏迷的警员，腰间的配枪不翼而飞。
“走!”黎东拽着多兰冲向安全通道，楼梯间里回荡着皮鞋的踢踏声。
转角处，戴着棒球帽的男人举着枪逼过来，袖口露出的青色纹身让黎东瞳孔骤缩——是在工地袭击他的杀手，此刻枪口正对准多兰的眉心。
“砰!”枪声在楼梯间炸开。
黎东本能地扑向多兰，后背撞上消防栓，却听见男人的闷哼。
鲜血从他指缝间涌出，多兰颤抖着握住他的手，另一只手举着从男人手里夺下的手机，屏幕上是条未发送的消息：“解决胖子，张厅批了二十万。”
救护车的鸣笛撕开晨雾时，黎东躺在担架上看见建设局楼顶有人影晃动。
望远镜里，罗术的表弟正把一摞文件往楼下丢，白纸在风里翻飞，像极了三年前拆迁办那场漫天的传单——那时他第一次见识到，权力能让真相变成纸屑。
“黎组长，您妻子来电。”
护士递过手机，妻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幼儿园说女儿的接送卡被复制了，保安在后巷发现个戴假发的女人，手里拿着小雨的布娃娃——”黎东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灯光，突然想起多兰在停车场塞给他的U盘外壳上，刻着的不只是“林局密档”，还有行极小的英文：“For小雨”。
他摸出藏在领带夹里的备用SIM卡，里面存着多兰昨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