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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映照着他疲惫的脸庞，眼下的青黑色更加明显。
这已经是连续第七个通宵，新能源车项目的方案终于完成了。
他揉了揉太阳穴，拿起桌角的相框。
照片里，十岁的他站在生日蛋糕前，身旁是笑容灿烂的父母和八岁的祁子谦。
那天父亲送给他一套百科全书，而送给子谦的是一辆真正的迷你摩托车。
即使在那时，区别就已经存在。
手机震动起来，是林雨晴的短信：“明天一起去看展吗？
子谦说有个新开的当代艺术展很不错。”
祁子明盯着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
自从花园凉亭那晚后，林雨晴似乎更加刻意地在他面前提起祁子谦，仿佛在测试他的底线。
他简短回复：“好，几点？”
放下手机，他打开抽屉取出一个小巧的U盘，将刚完成的项目方案拷贝进去。
这是他多年来的习惯——重要的文件永远有备份。
窗外，城市的灯光依然璀璨，但已经开始有晨光渗透进来。
祁子明关上电脑，决定在沙发上小憩一会儿。
三小时后，刺耳的闹铃将他从浅眠中拽出。
祁子明用冷水洗了脸，换上一套深蓝色西装，将U盘小心地放进内袋。
今天他要向父亲正式汇报新能源车项目，这个他倾注了两年心血的项目。
祁氏集团总部大楼，电梯里挤满了赶早班的员工。
祁子明站在最里面，闻到咖啡、香水和新皮质公文包混合的气味。
当电梯停在28层高管区时，所有人都为他让出一条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