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我把饭菜端了进去,却真的一口都吃不下了。
8、我活得比医生预算的时间要长一些,熬过了盛夏,却没来的及进入秋天。
一共五个月,一百五十三天。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清晨,我早早的醒了过来,身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连脑子都清醒了很多,我打开了手机,来自很多人的消息就弹了出来。
有韩曼的,“姜姜,你去哪儿了,你还好吗?”有辅导员的,“最近感觉怎么样”......很多很多,却唯独没有白岁的。
这个被刻意遗忘的名字,再次被提起,除了锥心的疼痛,就是不可抑制的爱意。
爱这个字,越压抑越浓烈。
我静静的坐在阳台的躺椅上,任由自己的感情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肆意疯长。
意识模糊中,我好像听见了白岁的声音。
他为什么那么悲伤,宛如杜鹃啼血,“姜江!”原来,人真的有灵魂。
当我的手穿过白岁的瞬间,我意识到了这一点。
可白岁并不知道,他被悲伤笼罩,感受着我的身体在他怀里逐渐冰冷。
我想问,白岁你怎么在这里?但白岁感受不到我,他像是个木偶一样,麻木地盯着窗外的世界。
为什么,我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是那么痛。
我陪在白岁的身边,想要像小时候一样,陪着白岁度过他的至暗时刻。
但我又觉的,我没有这个资格,因为这个黑暗,是我带来的。
夜幕降临,孙奶奶的脚步出现在门外。
我有些惭愧,我弄脏了她的屋子。
孙奶奶摸着黑打开了灯,骤然照亮了屋里的场景,她愣了一下,“小岁啊,我看你今天下午没下去,就想到了这种情况。”
我有些错愕,孙奶奶怎么认识的白岁。
孙奶奶走上前,拍了拍白岁的肩膀,“让姜丫头,入土为安吧。”
白岁不说话,却把胳膊勒得更紧了。
这样大的力气,连我的灵魂都些颤栗。
初秋,天气仍然炎热。
白岁再一次留不住我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肯选择火葬,“说什么都不行!她怕火!”是的,自从小时候的火灾之后,我就添了一个怕火的毛病。
小时候沉默,长大了温和的白岁,为了我,那些想要将我火化的社区人员,声嘶竭竭地和争吵。
爸爸妈妈还有妹妹,都葬在西区的陵园里。
但现在,要葬在那里需要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