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方式。
半年前,我在拦截列表看到他打来的电话,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事,给顾远洲的老婆打电话问过他的情况。
吴蕴说起这个就笑了。
“能有什么事,估计是后悔了呗!
也不知道他当初傲个什么劲,非跟我们老顾说,对你没有感情了。”
“你们要不和好吧!
再耽搁下去,我孩子都上小学了,说好要做亲家来着!”
我没有撇清什么,因为当他们认为我和他会和好的时候,说再多都是徒劳。
况且……十年的感情,放下哪有那么容易。
不管对我而言,还是对他而言。
也许也是窥见希望。
景舟用半年时间处理工作。
在我生日的这一天,来到我的面前。
然后对我说:“薇薇,好久不见。”
他眉眼间的温柔一如过去。
看起来清瘦少许,眼底的探寻与小心翼翼,又有一些陌生。
许是因为我脸上看不出任何惊喜,他的热情褪去一些,变得拘谨。
好半晌,我回过神来,如许久不见的老友,语气自然地询问:“怎么有空来大理?”
“过来旅游,也过来看看你。”
他笑容温润,带着明显的示好,“外面下雨了,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突然,屋内传来江城的呼唤。
“大寿星,快进来吹蜡烛!”
谢小米哒哒哒跑出来,一把抱住我,上上下下打量景舟好几眼:“这帅哥是谁呀?”
她刚和男朋友分手,喝得醉醺醺的,几乎挂在我脖子上,比我这个屋主还要热情:“帅哥进来坐呀,今天是薇薇子的生日,进来哈啤酒!”
6我扛住往下滑的臭女人,朝景舟点了点头:“进来坐会吧!”
屋里昏暗,所有人围坐在茶几周围。
摆在中间的蛋糕上,烛光微微晃动,把大家的眼睛照得明亮,像是好奇的小动物。
谢小米蹭到沙发上就摊成猫饼,翻了个身睡过去。
我跨过空隙回到座位上。
闭眼许了个暴富的愿望。
吹灭蜡烛,房间顿时陷入黑暗。
他们趁机鬼叫起来,像是花果山的猴子。
手机灯一亮,又安静下来。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景舟从来没见过这样抽象的阵势,始终与我们缺少点默契。
于是,他安静地吃着蛋糕,喝着小酒。
不经意间,我发现他在看大家的杯子。
我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杯子。
每个朋友在我这里都有专属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