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通敌,为何要杀自家主帅?”
龙辇的帘子突然掀起一角。
——当夜,我的商队带回了决定性证据。
“主子!”
马帮首领赵九胡子结满冰碴,“按您说的跟踪北狄使团,果然截获密信!”
羊皮信上,三皇子与赫连枭约定瓜分边境六州的笔迹清晰可见。
更惊人的是火漆印——竟用了工部特供的朱砂。
我连夜敲开御史中丞的府门。
他夫人攥着借据苦笑:“沈娘子,您这印子钱...还得真是时候。”
——五日后,西北传来噩耗:萧临渊的流放队伍在鹰愁峡遇袭。
我带着三十死士狂奔三天三夜,终于在峡谷入口发现打斗痕迹。
岩壁上用血画着奇怪的符号——三长两短,正是我教过他的商队暗语。
“主子,前方有埋伏!”
赵九刚出声,箭雨已至。
我反手甩出袖箭,七名弓手从山崖栽落。
这手暗器功夫,还是萧临渊亲手教的。
峡谷深处,他正独自对抗二十余名黑衣人。
左肩旧伤迸裂,血染半身,却仍将三名伤兵护在身后。
“萧临渊!”
我策马冲进战圈,箭矢贴着脸颊飞过也不管不顾。
他抬头那瞬,我分明看到他眼中炸开的星光。
“走...”他嘶吼着劈开一个刺客,“快走!”
一支黑羽箭突然直取他心口。
我猛扑过去,护心镜与箭尖相撞,迸出刺目火花——正是我送他那面!
“沈知意...”他染血的手捧住我的脸,“你赢了...”滚烫的泪砸在我唇上,“我这辈子都欠你。”
我拔下他肩头那支箭,正是北狄制式。
“不,”我搭箭拉弓,对准山崖上那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是赫连枭欠我们的。”
——回京的马车上,萧临渊的高热又起。
他昏沉中攥着我的手不放,就像那夜在将军府一样。
“别以为...这样就算了...”他烧得糊涂,却还记着算账,“当街解衣领...成何体统...”我笑着笑着就落了泪。
都这种时候了,这男人还在吃醋。
“将军,”我俯身在他耳边轻语,“您答应过要给我挣诰命的。”
他忽然睁眼,清明得不像病人。
“本将改主意了。”
一个天旋地转,我被压在车壁上,“先挣个世子再说。”
:平反冤案三皇子被押上断头台那日,长安城的雪停了。
我站在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