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前的时镜行:“你都发过誓了,当然要遵守誓言呀。”
他没有看我,只是看着师娘的碑,用仿佛淬了毒的声音道:“这女人这么死真的是便宜她了。”
“我跟娘两个人苦等爹十年载,没想到等回了一个要写和离书的狗男人。”
“要不是娘亲得了绝症活不多久,他不会再陪她最后那段时间……我娘死后,他就迫不及待要走,我岂会让他如愿!”
“哈哈,我用一盏毒茶送走了他,临死的时候竟然还想我帮他把尸骨带过来,他做梦!
他该跟我娘死在一起!”
“而我不会让那个女人知道他死了,我要她一辈子无妄的等待,就跟当初的我娘一样!”
这些事我早就在白就的信里得知,我只问之后的:“所以你一直模仿师父的笔迹送信,在得知师娘死后,你不信,便要亲自来看看?”
时镜状若疯癫:“何止看看,我要毁了他们守护的一切,凭什么哈哈,凭什么他们可以在这厮守十年,不管什么东西!
只要他们在意的,我都要毁掉……”白就听得烦,问我:“要杀了吗?”
我沉默许久,才回:“算了,放他走吧,毕竟也是我孩子的爹。”
时镜的身形一颤,但依旧没抬头。
白就不可置信的看向我肚子:“原以为你是假装,竟是真的吗?”
“你在想什呢?
你明知道……”桑切更是生气。
重柳在一边也是欲言又止。
我安慰般的朝他们笑笑:“终归是他们欠师娘的,我留了这骨血,守在这里,就当他们兑现承诺了。”
总要有人做伴,才能熬过大湫峰的岁月冗长。
这个孩子是最适合的。
二十时镜还是死了。
重柳说他送他下山之时,灵鸽突然冲了出来,啄瞎了他的眼睛。
他惨叫着冲入法阵,被罡伐剑气万剑穿心。
重柳看着我:“灵鸽几乎豁出去了命,我来不及阻止。”
我盯着他许久,才无所谓道:“那便是他的命了,没人阻止得了。”
然后低头继续喝粥,这次的粥是白就做的,爽滑香甜。
桑切放下碗,在一边咬牙切齿道:“这么死还是太便宜他了……”我拍拍她:“你现在也是孕妇了,别让孩子吓到。”
她这才放弃说些恶毒的话。
午后,我与桑切在桃林绣小婴儿的肚兜。
重柳和白就在前面空地上切磋剑法。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