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娘亲送的紧要之物,换上我的剑穗更合适些。”
白就突然就红了脸:“春晓,你脸皮真厚。”
说完便转身离去。
我捡起剑穗,看着青白的绣线上沾了灰尘,有些无措。
“这么丑的剑穗怪不得他不要。”
重柳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侧,他郁郁的嗓音带着一股不真切。
我突然感觉到了羞耻,瞪着他:“你懂什么,他只是忘记拿了。”
重柳看着我的眼睛这般沉,像是藏着一片汪洋。
直到我脸上的泪水都泛凉干透,他才叹了口气:“那你把他给我,我转交给白就。”
我听到自己厚颜无耻道:“好。”
四白就当然没有带上我的剑穗,但是,他也没再戴那半块玉阙。
明明他的剑上光秃秃的,我却莫名的有种优胜感:至少,他把玉阙还回去了。
之后,我也不同桑切睡在同一个被窝了。
我觉得她不厚道,也不真心,不配再与我一同睡。
而且每天起来,都能在门口看到一束桑切喜欢的紫荆花,我看着烦,烦得很。
现在每逢他们练剑,我都要硬凑上去,我偏不喜欢白就跟桑切偶尔触碰在一起的目光。
黏黏腻腻,真恶心。
我隔着他们,每一招剑花,都舞的虎虎生威,逼的他俩越走越远。
重柳就在那边笑,不知道在笑什么。
师父经过都能瞪到眼珠子出来:“春晓丫头是怎么了,最近火气很大,练剑跟耍刀似的。”
只有师娘能了解女儿家的心思,她意味深长道:“小丫头开窍了,可不要努力些。”
再不努力,情郎就要跑了。
五大湫峰的日子如水。
我十五岁的时候,师父出去巡游了,说好的一个月归期,一年未归。
走的时候,师父带走过一只豢养的灵鸽。
灵鸽一月会带来一封书信,回的都是四个字:安好,勿念。
看的我来气,师娘一声不吭。
后来师娘没忍住,下了一趟山,三天就回来。
再回来就不怎么爱说话了。
师父再来书信,看都没看,直接被她一把火烧了。
再后来,师娘一夜生出了白发。
我隐隐猜到了什么,哭着说:“我去把师父绑回来。”
师娘却摇摇头,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惨淡的笑意,她说:“喜欢一个人,他好便知足了,你还小,以后就知道了。”
师娘永远是那个看的最透的人,不管是对师父,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