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水寨驻守于岸边三里,营火点点,号角间歇。
船只一字排开,弓弩悬于舱边,战旗飘扬。
巴图赤披黑狼皮,藏身江畔松林。
他低声下令:“弓兵准备,刀骑待命。”
“今日之后,要南人知我狼骑之名。”
夜风自北吹来,裹挟寒意。
树影婆娑间,一只雪鸮扑翅而起,仿佛打破了这片宁静。
随即,一支火箭破空而出,划过夜幕,坠向水寨。
轰然一声,火光乍起!
惊呼声响彻江岸,南军仓皇奔走。
巴图赤一声令下:“冲!”
狼骑如狂风般自林中奔出,马蹄不响,如鬼魅横扫。
他们手持短刀弯弓,专斩守卒咽喉。
火焰吞噬木船,船帆如枯叶燃尽。
南军虽反应迅速,然阵脚已乱。
有将领怒吼:“稳住防线,守住船舱!”
却被一骑自火中杀出,一刀斩落马下。
狼骑四面围攻,转瞬间便攻入主营。
火光映红了江面,也映红了南朝将士的惊恐眼神。
有船欲下水逃遁,却早被泅水士卒提前凿底沉舟。
江水中浮起无数残桅与尸骸,夜色更深,血色却浓。
巴图赤纵马跃上敌寨高塔,拔刀指江面大吼:“尔等可知,此为我草原狼骑夜袭之夜!”
“自今往后,江南不安,南朝无眠!”
火光照耀他面庞,血迹斑斑却如战神临世。
最后一艘战船炸裂时,江边彻底沉寂。
狼骑未多停留,烧毁船具后旋即撤出。
留下的,只有火光残影与敌营余烬。
三更天,巴图赤返回营地,单膝跪地:“水寨已破,敌军溃散。”
可汗望他良久,忽而道:“你做得很好。”
“但真正的仗,从此刻才算开始。”
他转身吩咐:“术赤,整兵十万,三日后强渡楚江。”
“阿勒泰,派人暗中招降江南小族。”
“我要南朝兵未动,民先乱。”
“我要他们的墙,倒在自己人手中。”
将令既出,诸将纷纷领命。
整个草原大军仿佛猛兽觉醒,蠢蠢欲动。
南朝城中,尚未得知水寨之事。
但江上往来的商船已断。
百姓传言:“北蛮来了,烧了整个江营。”
朝堂之上,文臣慌乱,武将急调边防。
天子震怒,却也焦虑不安:“谁能挡住这群贼骑?”
“谁能守住我大朝百姓与山河?”
却无人应声。
因为他们都知道——那不是一群蛮夷。
5 金陵烽火起那是一群——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