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满京城都知道,我喜欢通政司楚家的长子楚慕清。
人人都说我痴傻,堂堂一品大员的高门贵女,竟然看上了一个翰林院侍讲,还是个从五品。
可他们不懂,我自年少第一次在街上遇见他时便将其记在了心里。
他手中拢着一本书,眉目疏淡,行走间衣摆如流云,谦和温润,清雅矜贵。
而这一喜欢,就是十载。
阿玛为了让我打消这个念头,在我刚满15岁时,便为我举办了盛大的及笄宴,邀请的大多是文人世家,他寻思着万一我在这些世家大族中瞧上了谁,那楚慕清就没机会了。
可事不如人愿,他最终拗不过我这个家中幺女,便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一件,成婚之前万不可轻易交付自己。
这日,我与手帕交萧若晴约好出府逛逛,却不想,在路过琼玉坊的时候看见了我那出京传书的未婚夫。
“雅雅,楚慕清不是奉旨出京了么?
怎么会在这?”
若晴疑惑的问道。
“许是早些结束了,便提前回京述职吧。”
我心下也惊奇,他何时归来的?
又为何遮遮掩掩。
“雅雅,既然碰上了,不如我们前去打个招呼,也好解了你这些天的相思之苦。”
闺蜜打趣道。
叫马夫停了车,我们便跟着走了进去。
“慕清,你这提前归来,乌兰雅雅那个粘人精知道不?”
与他同述职于翰林院的何家公子何书礼戏谑道。
“告诉她作甚,我又不爱她,一个只知舞刀论剑的粗鄙女子。
如若不是她身后的将军府,我看都不看她一眼。”
楚慕清端起一杯茶喝道。
“是,是,人家粗鄙,是比不上你的雪娘温柔似水啊。
不过,你与乌兰雅雅婚期将近,万不可在此时横生枝节。
不然,雪娘怕是危矣”何书礼叹了一口气道。
听到此,我隔着屏风的手,不由的攥紧。
原来,不管我怎么努力,始终入不了他的眼。
如今看来,圣上虽下旨给我们赐婚,他却从未放在心里。
过去十载,就像一场笑话。
我喜武,只因他一句:“与其练达,不若朴鲁;与其曲谨,不若疏狂”便将我的那些兵器们舍弃在角落蒙尘,敛去周身骄纵,变成他想要的谦卑柔软。
我性格外向,喜爱自由,为了与他相配,在本该如其他小姐放纸鸢游玩的年纪,硬是把自己窝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