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演唱会》。
她嗓子不好,跑调跑得离谱,可眼里亮晶晶的,像装了满天的星星。
我低头看她,灯光打在她脸上,笑得那么开心,我心跳得有点快。
那一刻,我忘了她是夜场的小姐,也忘了自己是个跑工地的糙汉子,只觉得她就是个普通女孩,想好好过日子。
演唱会散场后,我们挤在人群里往外走,她靠着我,攥着我的袖子,生怕走散。
出了场馆,冷风一吹,她打了个哆嗦,我脱下外套给她披上。
她抬头看我,笑了下,说:“A,你人真好。”
我低声说:“别冻着。”
她没再说话,靠着我走了一路。
那天晚上回到家,她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我随手搂住她,她没躲。
我们没说啥,可那股亲近劲儿,就像老夫老妻似的,自然得让我有点晃神。
她对我好,细小的事儿上都能看出来。
工地上风大,我手冻得裂了口子,她买了瓶护手霜,非让我抹上,说:“你这手糙得跟砂纸似的。”
我笑她瞎操心,可还是抹了,味道有点甜,抹完还真舒服。
屋里暖气不好,她跑去修,折腾了一下午,回来手冻得通红。
我问她:“你干嘛这么费劲?”
她说:“你住得舒服点呗。”
我没吭声,心里却像被什么堵住了。
有时候她也会跟我聊点自己的事,说她老家在乡下,家里条件不好,爸妈身体差,她得自己挣钱。
她说得平淡,可我听着酸。
她比我小两岁,可日子过得比我还硬。
我问她:“干那行,不难受?”
她笑笑:“习惯了,干啥不累呢?”
她没多说,我也没再问,怕戳她疼处。
可她越这样,我越觉得她跟夜场那地方不搭,她该有个更好的日子。
我们也有吵嘴的时候。
有次我喝多了,回来晚了,她皱着眉说:“你少喝点,伤身。”
我烦工地上的事,口气冲了点:“我喝我的,管得着吗?”
她没吭声,转身回了屋。
那晚她没做饭,我睡了一觉,醒来才觉得过分。
第二天我低声说了句“对不起”,她笑笑:“没啥,饿了吧?
我去做饭。”
她就这样,从不跟我计较。
我看着她忙活的背影,心想,这女孩,咋就让我这么没辙。
日子过得平淡,却有股烟火气。
她做饭,我洗碗,晚上她看电视,我坐旁边抽根烟,聊几句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