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认。”
谢棠的唇微动,却没能发出声音。
她想说:“你为什么不是三年前说这些。”
她想说:“你放过我母亲,我就放过你。”
可终究,她什么也没说出口,只能再次沉沉陷入昏黑之中。
这一夜,沈宴一动未动地守着她。
他用冷水为她退热、亲手喂药,甚至换下她染血的衣裳——他明明是最厌脏乱之人,此刻却仿若无感。
门外韩栖早已守了一夜,低声劝:“相爷,属下来照料即可,您该歇息。”
沈宴只是挥手,面无表情。
“不用。”
韩栖想再劝,沈宴忽然开口:“她若再不清醒,你便提头来见。”
韩栖一颤,再不敢言语。
那一夜之后,整个相府都知道了——谢棠昏迷时,相爷未眠未食,守了一整夜。
这一消息,如风穿过长街。
也悄然,穿进了宫中。
—而谢棠,却在第二日清晨,睁开眼,看见了沈宴枕在床沿沉睡的模样。
他眉头紧皱,像在梦中也不得安宁,手还紧紧握着她的。
她喉头一涩,目光动了动,终是没有抽开那只手。
只是闭上眼,轻声叹了一句:“你真的……后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