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朝着出口走去。
马库斯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的拐角,没有动。
没过几天,亚当·克莱尔被转走了。
去的是城郊的精神康复中心,安保级别很高那种。
白墙,白制服,定时响铃,一切都规规矩矩,跟这底下暗无天日的地方是两个世界。
他走的时候人很木,交接手续时,从艾琳身上扫过去,没什么停留,就好像看一件摆设。
他往后的日子,大概就是漫长的治疗,跟身体里那些声音拉扯,面对那些被血和谎言泡烂的过去。
艾琳则回了她空旷的家。
房子空得吓人,她自己的脚步声都显得特别响。
桌上两样东西。
一份心理医师协会的函件,措辞客气又冰冷,请她就近期几例“非正常接触”做个说明。
另一份,是警局的通知,话没说死,但“协助调查”几个字挺清楚。
她做的事,瞒不住了。
职业生涯大概率要走到头。
日子过去几个月,艾琳收到一封信,康复中心寄来的。
信封上的字歪歪扭扭,看得出写的人很费劲。
是亚当。
“莫里森医生:谢谢。
虽然很疼,但你让我看见了盖住的东西。
他们……约翰、安娜、艾略特、瑞克、希拉斯……他们还在。
有时候很吵,跟以前一样吵个没完,但我们好像……找到了一种怪怪的活法。
医生说挺好。
就是有时候,夜里特别静的时候,我还会想起凯尔……还会想他煎的那个贼难吃的鸡蛋,想他把那些欺负我的人打开的样子……我会努力好起来的。
亚当·克莱尔”艾琳把信纸看了又看,叠好,收起来。
她没回信。
又是个阴天。
艾琳去了莉莉的墓地。
墓碑上,女儿笑得没心没肺。
她放下白雏菊,手指划过冰凉的石头。
“莉莉,我找到他了。
那个弄丢你的人,他没了。”
艾琳的声音很轻,飘进风里就散了。
“但这儿……还是空的。”
她按了按胸口,那地方什么感觉都没有,就是空落落的,沉得慌。
她站了好久,腿都麻了,才转过身走掉。
没回头。
家里,书桌上还是那两份通知,旁边是写好了没寄的辞职信。
天色一点点暗下来,要把整个城都吞了。
她拿起电话,手指停在按键上,悬了很久。
最后,她呼出一口气,按了一串号码,熟得不能再熟。
电话通了,那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