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的呼吸猛地一滞，胸口急促起伏，嘴唇无声地开合，像是在念着什么，又像是在祈祷：“不……停下……别想了…………对着爸爸……”亚当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混杂着恐惧和一种被压抑许久的解脱感，“爸爸不动了……倒下了……好多红色的……流出来了……暖暖的……”他开始发抖，抖得停不下来，但这次颤抖里，恐惧好像少了点什么。
“妈妈尖叫……曼努……曼努想跑！”
亚当的声音里充满了对那个双胞胎弟弟的怨毒，“他推开我，只想自己逃掉！”
“凯尔……凯尔抓住了他……他也倒下了……血……到处都是血……安静了……终于……安静了……”审讯室里死一般的寂静。
“然后呢？”
艾琳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不带任何温度，“凯尔对你说了什么？”
亚当的颤抖停了下来。
他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表情，混杂着恐惧、依赖和麻木的顺从，声音变得平板空洞，像是在背诵刻进骨子里的东西：“他说……看着我，亚当。”
“他说……他们不会再伤害你了。”
“他说……从今天起，我就是曼努。
你的弟弟。”
亚当的声音顿了一下，脸上闪过更深的茫然和混乱。
“……后来……他又说……他不叫曼努了……他叫凯尔……我才是凯尔……不……他叫凯尔……我们是凯尔和亚当……他说这样我们才是真正的兄弟……同一个姓……永远在一起……没人能分开我们……”他的声音再次变得空洞，像是被抽走了灵魂。
“他说……你要听话，亚当，保护好我们的秘密……所有的秘密……闭嘴！！”
凯尔终于崩溃了，像一头受伤的野兽，猛地从椅子上挣扎起来。
他脸上那层温和的伪装彻底撕裂，只剩下扭曲的疯狂，“谎话！
都是谎话！
亚当！
别听她的！
你记错了！
不是那样的！！”
他不是在否认，更像是在拼命想把亚当拽回他一手打造的那个“安全”的无知牢笼里去。
他咆哮着，想冲向亚当，想堵住那个不断往外冒着真相的源头。
马库斯用尽全力把他按回椅子上，凯尔疯狂挣扎，喉咙里发出困兽般的嘶吼。
就在这时，一直混乱空洞的亚当，脸上却突然露出了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