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快意。
“然后是莉莉……”提到这个名字，凯尔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带着一种混杂着悔恨和自我辩护的疯狂，“我去她们学校代课……只是代课……那天……她拿错了东西……是那个护身符……亚当给我的……上面有我的名字……”凯尔的声音开始颤抖，语速加快，“我看到了……我当时……我脑子嗡的一下……我那个病……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我去找她，让她还给我……她不肯，抓得很紧，可能觉得好玩或者只是好奇……我们就抢了起来……”凯尔闭上眼睛，像是不忍回想，“我只想拿回那个护身符……那是亚当唯一送我的东西……上面有我的名字……”他猛地睁开眼，看向艾琳，脸上是歇斯底里的绝望和崩溃。
“我当时……就是想抢回来……情绪很激动……手没控制住力道……就那么一下……她撞到了桌角……就不动了……我没想杀她！
真的！”
他几乎是在哀嚎，“是意外！
是那个护身符！
是我的病！
她不该拿走它！
那是我们的秘密！
是亚当和我的……她不该碰！”
凯尔的声音支离破碎，充满了痛苦、疯狂和彻底的绝望。
11凯尔脸上再没半点温文尔雅，只剩拧巴的纹路。
他死死地盯住艾琳，又扭头看了一眼蜷在椅子上，脸埋在臂弯里，只露出痛苦颤抖的脊背的亚当。
他声音尖锐刺耳，话里全是扭曲的自我辩护：“我救了他！”
“是我把他从那个地狱里拉出来的！”
“那个家早就毁了他！”
“我给了他新生活，保护了他十年！”
“谁敢碰他，谁敢威胁我们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我就让谁消失！”
“是我给了他安宁！”
他几乎是在咆哮，吼出来的每个字，都像是浸透了血，又裹着一股病态的骄傲。
亚当身体还在抖，他慢慢抬起头，脸颊上湿漉漉的，视线也花了。
混乱记忆的冲击，凯尔此刻狰狞的面孔，让他的意识在不同的碎片和那个刚刚开始苏醒的自己之间疯狂摇摆。
“凯尔……”他声音发颤，里面是无法相信的痛苦，还有一种被硬生生撕开的依赖。
十年的陪伴，“兄弟”……现在全被这血淋淋的，那些他一直逃避的记忆砸得粉碎。
“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