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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最快却最轻的动作退回楼梯。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回到阁楼,将纸片摊在地板上,借着缝隙漏进的月光,开始我的“拼图游戏”。
米饭粒和口水,是最好的胶水粘合剂。
“雅韵投资…申请转账 47 万…(编号 CN2023XXXX)”背面是李强潦草批注:“疯子签字后补交印章”手指猛地收紧。
原来如此。
李强根本没转出这笔钱。
他只是伪造了记录骗林雅,实际仍在等我“被精神病”后签字放款。
继续拼凑,又找到一张被咖啡渍晕染的便签纸,上面是李强潦草的笔记:王律师建议:1.先做精神鉴定(附 XX 医院张主任:13xxxxxx)2.准备监护人申请材料。
3.重点:信托条款漏洞在附件三。
我从墙角暗格里取出早就藏好的旧手机。
虽然残破,但好在是太阳能充电款。
咔嚓几声,拼好的文件和便签条存进内存卡,然后把纸片和手机塞回藏匿处。
李强来的次数越来越少。
每次来都带着刺鼻的酒气。
“那个女人烦死了,”他靠在门框上,摇晃着酒瓶。
“一天到晚吐得满地都是,买这买那没完没了。”
我坐在角落,歪着头发出痴笑。
“你知道吗?
她把我给的钱全都买了什么?”
他踢了一脚地上的空饭盒。
“奢侈品!
一个包两万多!
还说是给孩子准备的!”
听到“孩子”二字,心脏猛地抽痛。
但我只是机械地摇晃脑袋,嘴角流出一丝口水。
李强的态度变了。
最初他对林雅的喜爱和愧疚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赤裸裸的不耐烦。
每当提到林雅,他眼中都闪过一丝厌恶。
“陈默,”他突然叫我的名字,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
“你当初要是识相点就好了。”
我不接话,只是无意识地抠着墙角的霉斑。
<他又提到了房子,那双贪婪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以为我“疯了”,就可以为所欲为,拿到我爸留下的最后念想。
可他忘了,爸临终前拉着我的手,是怎样郑重地把这房子放进了不可撤销的信托里。
信托约定:若胎儿未能存活,资产自动转入陈默名下专属账户,但李强伪造了“胎儿存活后夭折”的医疗记录。
他想要?
除非我死,除非法律允许一个凶手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