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外壳抵着牙龈的痛感很真实，就像那天他掐着我脖子时，指甲陷进皮肤的触感。
第二天，李强一早就来了。
他带着两个陌生男人，应该是私人护工。
“穿上这个。”
他扔给我一套病号服。
“别耍花样，不然我就告诉医生你有暴力倾向，需要约束带。”
我乖乖穿上，眼神游离，不时发出怪笑。
两名护工架着我下楼。
一路上，我装作腿软，观察着周围环境，记住每个细节。
走出家门的那一刻，久违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李强开车，我被安排在后座中间，两侧是魁梧的护工。
车窗贴着深色膜，外面看不到里面。
“雅雅那边怎么说？”
李强对副驾驶的人问道。
“她说再不把房子抵押出来，就去报警。”
李强咒骂一声：“等这疯婆子安顿好，我就回去处理。”
我低头摆弄病号服的纽扣，SD 卡在口腔里沉甸甸的。
这张卡是我的命，也是李强的判决书。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一栋灰白色建筑前。
“XX 精神病院”几个大字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两名护工架着我穿过长廊，消毒水味刺鼻。
我垂着头，任由口水滴落，眼睛却扫过每个角落。
护士站的钥匙盘，闪着绿光的消防通道，转动的监控探头。
疼痛从他们掐着的淤青传来。
这很好，疼痛让人清醒。
我记下地砖的裂缝，记下实习护士慌张的眼神。
疯子最懂观察，这是李强最大的失算。
李强去前台办手续，我被留在走廊的长椅上。
大厅里人来人往，护士、医生、病人家属……却没有警察。
我心跳加速。
计划需要调整。
正当我绝望时，一个穿制服的男人从拐角处走来。
胸前的警徽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是片区民警来医院例行检查！
机会只有一次。
李强背对着我，正在填表。
两名护工站在旁边，注意力被一个闹腾的病人吸引。
我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推开一个路过的护士，径直向那名警察冲去。
“救命！”
护工反应过来，大喊着追上来，李强也转过头，脸色瞬间惨白。
“抓住她！
她是精神病人！”
我跑得更快，却被一把椅子绊倒，重重摔在地上。
就在护工抓住我的前一秒，我咬破牙龈吐出血水，SD卡混着血丝落在地上。
“有东西！”
我突然提高音量。
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