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皮毛。”
凌玥淡淡地道，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李德全紧紧盯着她：“只是皮毛？
杂家可是听说，前些日子，寒狱城南边那个村子闹时疫，死了不少人，最后是你出手，才控制住的？”
他显然是有备而来，早已将她的底细打探过。
凌玥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运气好罢了，找到了一些对症的草药。”
“运气好？”
李德全皮笑肉不笑，“那你的运气可真是不错。
实话告诉你吧，如今京中……嗯，宫里头，也有些不太平，急需精通医理之人。”
他避重就轻，不肯明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凌玥也懒得追问。
她等着他的下文。
果然，李德全话锋再转，语气变得强硬起来：“陛下有旨，命你即刻随杂家回京，听候差遣！
若是表现得好，陛下或许会念及父女之情，给你一条生路。”
好一个“听候差遣”！
好一个“或许”！
好一个“给你一条生路”！
五年弃之如敝屣，如今需要她了，就用这种命令的口吻，施舍般的态度，让她回去当牛做马？
还真是……皇家的“恩典”啊！
凌玥笑了。
那笑容，如寒冬腊月里，陡然绽放的血色梅花，带着一种决绝的凄美和刺骨的冰冷。
“回京？”
她轻轻重复着这两个字，然后抬起眼，目光如炬，直视着李德全，“李公公，你是不是忘了？”
“忘了什么？”
李德全被她笑得有些发毛。
“忘了五年前，陛下亲口下的旨意——”凌玥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穿透风雪的锐利，“‘废黜宗籍，永世不得回京’！
旨意在此，我若跟你走了，岂不是抗旨不遵？”
“你！”
李德全没想到她敢拿当年的圣旨来堵他，顿时气结，“此一时彼一时！
如今陛下需要你……陛下需要我？”
凌玥打断他，笑容更冷，“需要我这个‘身染邪祟’的‘王朝祸端’回去做什么？
继续祸乱朝纲吗？”
她字字诛心，将当年安在她头上的罪名，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李德全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他身后的禁军们也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这个被流放的公主，竟如此大胆，敢当面顶撞陛下身边的红人，甚至暗讽当今圣上！
王嬷嬷和其他围观的人更是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纷纷低下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