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痕迹,一如我的心情一样,毫无波澜。
“还算听话。”
她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签了这份协议,现在马上去做个全面的妇科检查和身体检查,明天就搬进来。”
那晚,我去公共浴室狠命搓洗身体直到皮肤发红,全是血印。
水流冲走了便利店制服上的油烟味,地下室的霉菌味,却冲不走骨子里的屈辱感。
镜子里,我的锁骨突出得像要刺破皮肤——过去一个月,我每天只敢吃一顿饭,就为省下钱买来用于把自己卖出用的化妆品。
3 暗涌程家的豪宅又大又清冷,像个华丽的牢笼。
我的活动范围被严格限制在豪宅的西侧,不能出现在正厅,不能私自外出,更不能随意见客。
每天早晚要向程母“请安”。
每天的工作流程,除了面对卧室里插满医疗器械管子的程昱川,给他轻柔擦身清洗,坐在床头读书聊天,还需要每天抄写经文,再定期送去大师那给他祈福。
“少奶奶的皮肤怎么这么粗糙?
手指比我的还粗。”
女佣小翠故意用热水给我擦脸,烫得我眼皮发颤,“我帮您好好护理。”
我咬紧牙关不吭声。
这些羞辱比起福利院的遭遇根本不值一提,何况——我瞥向病床上的程昱川,他的睫毛似乎颤动了一下。
许是我眼花了。
“植物人的老婆也是植物人嘛?”
程家表小姐来“参观”我时,情不自禁地用手掩着嘴笑,一脸鄙夷,“你们倒是真般配。”
最痛苦的是每晚的“护理仪式”。
我要在程夫人的安排下,全屋佣人的注视下,为昏迷的程昱川再次擦洗身体。
她们会故意在我触碰到他私密部位时发出窃笑,会在我转身时把消毒酒精倒在我脚边让我滑倒。
“少奶奶又笨手笨脚的。”
管家大声叹气,而我趴在地上,年少积累的旧伤新伤让我的膝盖总是疼得站不起来。
又被训话时,我注意到程夫人右手无名指上的闪瞎眼的大钻戒不见了——程董事长已经一周没回家了,八卦杂志说他和一个年轻女演员在马尔代夫度假。
晚上,我为程昱川读完报纸后,开始整理他的书房。
书桌角落被我踢到一把钥匙,在一个锁着的抽屉里,我发现了几张财务单据,上面记录着程氏集团几笔可疑的资金转移,边缘有程昱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