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根触须，黑血溅在君无邪手背，蚀出森森白骨。
剧痛让君无邪瞳孔骤缩。
恍惚间，他看见自己白骨上浮现赤金纹路，妖火自骨髓深处迸发，顺着血脉重塑血肉。
鬼面人触须被焚成灰烬的刹那，君无邪的刀已抵住他心口。
“玄天宗为何要妖铃？”
少年嗓音裹着火气，刀尖挑开鬼面人胸前暗袋。
一枚冰晶坠子滚落，内里封着一片九尾狐鳞。
鬼面人突然癫狂大笑：“因为他们怕啊……怕你们这些杂种想起，三百年前青冥界本无……”狼影利爪贯穿他天灵盖，后半句话永远噎在喉间。
老乞丐闪身入阵，一脚碾碎冰晶，狐鳞却在触及空气的瞬间化作光点消散。
“你！”
君无邪揪住老乞丐衣领，妖火不受控地灼烧掌心。
“有些秘密，现在的你知道了会死。”
老乞丐任由衣襟碳化，浑浊眼珠映出君无邪背后的狐尾虚影，“比如这片狐鳞的主人，正是你母亲。”
**（三）**篝火添了新柴，叶清雪眉心的紫纹已蔓延至脖颈。
老乞丐用妖血在她心口画符，每落一笔，符纸便燃起青烟。
“万妖塔不在人间，而在归墟海眼之下。”
他蘸着酒水在地上勾画星图，“每月朔月之夜，归墟潮退时会现出白骨栈道。
但海眼由四大仙门共镇，你需先取到玄天宗的镇海令。”
君无邪摩挲着青铜妖铃。
锈迹褪去后，铃身显出九尾狐绕月图腾，与他梦中破碎王座上的雕刻如出一辙。
“你早知道我的身世。”
他盯着老乞丐，“为何现在才说？”
狼影在墙角发出低笑：“因为昨夜之前，你还不配听这个故事。”
它踱步到月光下，身形逐渐凝实成三眼巨狼，“三百年前青丘妖国覆灭时，有只小狐狸剖出妖丹护住腹中胎儿，将其托付给人族剑客。
可惜那剑客返回宗门后，却被同门炼成了镇海令的器魂。”
君无邪脊骨发烫，妖纹在皮肤下游走。
他忽然记起五岁那年，叶家老爷抱着浑身是血的女子跪在祠堂，而自己蜷缩在供桌下，听见他们说“青丘遗孤”。
“玄天宗拿走的不仅是镇海令。”
老乞丐突然掀开破袍，心口处赫然嵌着半截断剑，“还有你父亲的白骨。”
**（四）**晨雾未散时，苍梧城头已挂满通缉令。
画像上的君无邪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