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来,我清楚地看到她眼白上全是血丝。
就在她快要碰到我额头的时候,突然闪过一道光,我一下子就惊醒了。
这时,妈妈正站在床边推我,叫我起来吃饭。
我一抬头,发现她的脖子歪得很厉害,都快贴到肩膀上了。
我问:“妈,你落枕了?”
她没理我,只是催我:“赶紧吃饭,我要去沙场上班了。”
说完就急急忙忙地走了。
我没什么心思地吃完早饭,像往常一样去开小卖部的门。
过了一会儿,有村民从我的小卖部门口经过,一个、两个、三个……看到他们的样子,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们都歪着脖子,却还像平常一样和周围的人说笑,每个人都踮着脚尖走路,就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把他们吊起来了一样,可他们自己却好像完全没有察觉。
毫无预兆地,太阳突然变得昏沉,眨眼间就隐匿在了天空中。
又一次日食降临,整个村子刹那间被黑暗笼罩,黑得如同深邃的黑洞。
跟上次一样,电灯不亮,手机也没了屏幕光。
可这次,被黑暗吞掉的似乎不只是光线那么简单。
在这片黑暗里,我总感觉头顶有东西在来回飞舞,还有什么东西往我身体里钻,不过很快又退了出去。
这次日食持续了整整一天,等天空再次放亮,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小静,给叔拿支红霉素软膏。”
二狗叔歪着脖子,一个劲地挠自己的手臂。
我一看,他的皮肤都挠烂了,像干裂的龟甲,还渗着脓血。
我劝他:“二狗叔,你还是去卫生院瞅瞅吧,看着挺严重的。”
他却坚持说:“不严重,就是有点发炎。”
我没办法,从柜台上拿了支药膏给他。
他付了钱,踮着脚走了。
我正担心这事儿呢,远远瞧见我妈从采砂场回来了。
昨天日食,她肯定没倒班,在那待了一整晚。
妈妈越走越近,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也是歪着脖子、踮着脚尖走过来的。
我问:“妈,你的脖子和脚怎么回事?”
她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说:“没啥问题啊,你这孩子,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咋了。”
我着急地指着不远处几个同样姿势的村民说:“妈,你看,大家都跟你一样。”
她却说:“大家都好好的呀,去给我拿几支红霉素软膏,最近河边蚊子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