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说:“你是我的夫人,理应如此。”
我以为他是喜欢我的,就像我喜欢他一样。
三百年,我们相守了三百年。
我怀孕了。
我将这个消息告与他,我以为他会与我一样,可他看我的眼神复杂,竟带有一丝怜惜。
或许是看错了,我这样安慰着自己。
直到生产那天,这地府千年不变的天气竟响起阵阵雷鸣。
我心惊胆战,喊着他的名字,却无人回应。
是了,若不是我九十九世的纠缠,他根本不会娶我,又怎么会喜欢我。
我明白的太晚。
三天三夜,满身的魂力即将消散,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啼哭声。
有他的孩子,我也知足了。
昏迷的那一刻我如是想着。
8.睁眼的瞬间,我看到那熟悉又陌生的脸庞。
“你怎么忍心?”
“你……都想起来了?”
我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做了个梦而已。”
闭上眼,不想再看他。
李姐说我突然在工地晕倒,是谢必安将我送到医院。
“你男朋友真的紧张你,你昏迷的时候他一直守在旁边。”
我扯了扯嘴角。
心中像塞了团棉花,难以纾解,我知是那梦的影响。
李姐心疼我身体,只叫我整理报告。
我惭愧不已。
她摆摆手:“以后有你忙的时候。”
出院后,我将自己投入工作中,有差必出,有班必加。
我的对手柳影阴阳怪气:“也不知做给谁看的。”
我笑而不语,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胸脯因气愤上下起伏,最终咬牙切齿,踩着高跟离去。
看,我就是个社畜,为那几两碎银,和同事勾心斗角,哪里是什么华夫人。
梦,终究只是梦。
谢必安依旧会出现在我周围,不远不近。
只是手中多了把伞。
我以为他会一直如此,他却走到我面前:“一起吃个饭吧。”
我应该拒绝的,那些菜碟被推到跟前时,我深深地唾弃自己。
这顿饭没有交流,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清脆,聒噪。
出饭店时,我俩同时说了第一句话:“我叫车。”
“我帮你叫车。”
沉默,是今晚的主题色。
我将手机屏幕点亮又熄灭,来来回回不知多少次。
突然感觉有什么靠近。
抬头,我震惊的看着谢必安离我只有不到一臂的距离,还在靠近!
我绷紧了身体,握紧了拳头。
谢必安一点点弯下腰,伸出右手,穿过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