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你的孩子。”
孟焚歌若无其事一声嗤笑:“我养大的怎么了?
司中大半为我卖命的孩子,都是我养大的。
倘若个个犯了错都要格外开恩,那我这明镜司长,还做不做了啊?
自作孽,不可活啊,但凡那小蠢货能拎得清公私,就不会是如今这个下场呢。”
龙疏楼握枪的手因对孟焚歌的深恶痛绝而发颤。
满心以为龙疏楼奈何不了他这‘朝廷命官’的孟焚歌又故意挑衅道:“既然这么恨我,为什么不杀了我给那小蠢货陪葬啊?
阁主大人究竟,在害怕什么?”
“姓孟的,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龙疏楼,从来无所畏惧。
我不杀你,是因为你不配痛快地死去,而不是因为,我忌惮朝廷。”
龙疏楼掏出他藏在怀里的八荒令:“擒我,是明镜司自作的主张吧?
你觉得皇帝会为了你,与整个武林为敌吗?
我个人,觉得不会。
就算会,就算再来千军万马,老子也照杀!”
龙疏楼以三记指哨,将阁中奴尽数唤来,而后抓起孟焚歌的头发,将他丢进奴群里:“处理掉这些死尸,这只活的带回去,告知阿四,做成人彘。
啊,切记,好生照料孟司长,莫让他轻易死了。”
她挑衅地看向被二奴拖着的孟焚歌:“朝廷更不会要一坨烂肉了吧?”
她说罢,懒理孟焚歌的叫骂,挑了个健壮的,随她返回了紫竹屋。
她让壮男背着龙寄萍,柳意晚则由她横抱在怀。
到达山脚下,她吩咐壮男道:“你先上去吧,将小姐交予我的婢子石榴姐照料即可,我随后就到。”
壮男遵从。
龙疏楼将柳意晚靠放在一棵硕大的竹柏上,遂从旁的树林中,捡了许多残枝,将它们堆砌成床后,把柳意晚轻轻地放在了上面,然后,放了把火。
她不想,也不舍心爱之人深埋冰冷肮脏的地下,被蛇虫鼠蚁啃食,发烂发臭。
她眼睁睁地瞧着他被烈火吞没,全程没有落一滴泪,只觉得心里越来越沉,越来越空。
她弯腰拾起灰烬中的,他的碧玉箫,将他的骨灰收拢进其中暗关,便欲上山,直起身,却忽感头晕目眩,腹部一阵剧痛,继而便是两眼一黑,人事不知了。
“亏了你了阿四,再晚来片刻,主人肚子里的孩子就保不住了。
唉,不是老头子我说,逝者已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