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腹碾过 “戒断反应” 的说明文字：幻觉、妄想、时空感知紊乱。
傍晚七点，霍克家的厨房亮起灯光。
我看见他正在切菜，砧板上的胡萝卜呈现出不规则的多面体形状，每道切面都反射着奇异的光泽。
更奇怪的是他握刀的方式：拇指和食指扣住刀柄，中指和无名指却像螃蟹的螯肢般弯曲，刀刃起落时，手腕关节发出类似齿轮转动的咔嗒声。
望远镜突然被什么东西撞了下，镜筒偏向东侧的废弃工厂。
生锈的铁栅栏上缠着新的警戒线，三个月前有人在厂房地下室发现三具动物骸骨，骨骼表面覆盖着类似珊瑚的增生组织。
警方封锁现场时，我看见霍克教授站在警戒线外，手里拿着个皮质笔记本，正在画着某种复杂的分子式。
午夜时分，河滩传来水鸟的惊叫。
我披上外套下楼，潮湿的空气里飘着股刺鼻的铁锈味。
月光照亮河面时，我看见某个白色物体正顺着水流漂动，表面覆盖的膜状物在水波中舒展，像朵巨大的海葵。
当我捡起岸边的树枝准备打捞时，那物体突然转向，露出半张人脸。
眼窝处是空的，鼻腔里伸出两条粉红色的触须，嘴唇裂成三瓣，正在开合蠕动 —— 就像那天在霍克家地下室窗户里看到的影子。
我转身就跑，胶鞋在泥地里打滑。
老宅的灯光在雨幕中摇曳，像座漂浮在深海的灯塔。
跑上台阶时，我看见门前的脚垫上有个新鲜的泥脚印，五根脚趾分得很开，脚弓处有三个凸起的圆点，像是某种吸盘留下的痕迹。
第二章：旧报纸里的幽灵斯克内克塔迪公共图书馆的木质楼梯每走一步都在呻吟，管理员 Mrs. 哈珀的猫从堆满旧报纸的推车里探出头，绿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像两盏小灯笼。
1995 年 10 月的档案柜散发着霉菌和油墨混合的气味，当我抽出标着 “失踪案” 的卷宗时，几张剪报簌簌掉落。
《化学天才的陨落：霍克教授被停职调查》——1995 年 11 月 2 日。
照片里的霍克穿着笔挺的西装，左眼睑下还没有那三道抓痕，怀里抱着个扎着马尾辫的小女孩，父女俩站在大学实验室门前，玻璃柜里陈列着某种发光的植物标本。
“伊丽莎白・霍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