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浮现出两行小字:“以血为墨,以心为轨,爱若不死,星轨不终。”
她抬头望向正在搬砖的秦林,他的白背心被汗水洇透,后颈的旧疤在阳光下泛着淡红,像道未愈合的星轨。
“过来!”秦林突然扔下砖块,冲过来抱住她。
倒塌的砖墙扬起漫天粉尘,他的后背替她挡住了飞溅的瓦砾,血珠顺着肩胛骨流进她袖口。
谢敏听见他在耳边喘气:“别怕,我数过,这面墙有三十七块砖,足够护着你。”
尘埃落定后,谢敏摊开掌心的碎瓷片。
经过无数次碰撞,碎玉边缘的棱角早已磨圆,像被岁月吻过的鹅卵石。
她把秦林的手按在自己胸口,那里戴着用红绳重新系好的耳坠,断口处打了个新结,像颗跳动的心脏。
“你知道吗?”她望着废墟上露出的天空,煤巷的风终于不再带着烟尘,“图纸上的最后一句说,星轨的终点不是死亡,是让守护者学会,有些爱不必用伤口证明。”
她转头吻上他手背上的疤痕,“比如现在,我更想数清你睫毛上的煤灰,而不是你身上的伤口。”
秦林愣住了,指尖触到她胸前的耳坠——这次,他终于敢直视那抹幽绿,因为他看见,在绿玉深处,有两个小小的影子正慢慢靠近,一个攥着碎瓷,一个握着煤灯,他们的影子重叠之处,亮起了比星光更暖的光。
推土机的轰鸣声渐远,煤巷在尘埃中成为回忆。
谢敏把星轨图折好,放进秦林的工具箱。
图纸边角,她用红笔添了行小字:“新的煤巷在心里,只要你在,每粒煤渣都会发光。”
13 修车摊·麻糖罐里的星光煤城的春天总带着股子冷硬,秦林的修车摊支在菜市场拐角,三轮车上的铁盒里装着谢敏炸的麻糖。
他握着扳手拧自行车链条时,总忍不住抬头望对面的糖摊——谢敏系着蓝布围裙,正把滚烫的糖浆浇在青石板上,蒸汽里浮动的糖丝,像极了星轨图上的金线。
“秦师傅,链条又松了。”
穿校服的小姑娘推着车晃过来。
秦林接过车把,指尖触到车筐里的碎瓷片——是谢敏昨天补围裙时,悄悄塞进去的“护身符”。
他忽然想起昨夜,她趴在台灯下修补星轨图,碎发垂在图纸上,像落在玉坠上的煤屑。
糖摊传来玻璃瓶碎裂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