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如今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
“小姐还是等姑爷回来,早点生个儿子,杀一杀她的威风。”
我拨着佛珠,颂念大悲咒,未置一语。
突然,绿翘脸色煞白,颤声指着佛像座下:“血,血!”
一道血线蜿蜒淌出,流到我跪着的蒲团下。
“小姐,佛像流血了,是大凶之兆啊。”
绿翘一边哆嗦,一边大哭着躲在我身后。
我定了定心神,起身,揭开香案外裹着的赤黄帘幕。
里面蜷缩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子,大部分的伤口已经止住血,只有胸口上插着一支断箭,汩汩往外涌着血。
我探了探他的鼻息和心跳。
“还活着。”
8趁着正午寺里人在小憩,我和绿翘将人抬进了厢房,并清理掉了血迹。
我命绿翘下山去河堤旁采些白茅来,取根部与藕节磨粉,冷水煎煮。
自己一人用手帕按住他伤处,再用布条缠紧,将断箭拔下。
他皱着眉,神色痛苦,却不发一言。
服下药后,苍白的脸上有了些血色。
晡时,我照常去上香,寺中人无有异色。
傍晚回房时,只见绿翘一脸惊恐地望向我,不住地流泪。
一把短刀横在她脖颈,身后的男人目光凛冽,带着杀意。
“你是江家女眷?
叫什么名字?”
刀锋更近了一寸,绿翘浑身颤抖,但仍壮着胆子:“恶贼,你若伤她,必不得好死。”
我竖起一根手指,示意绿翘噤声。
“放了她,换我。”
陌生男子眉间闪过一丝异色,似乎在思索。
顷刻间,他的短刀架在了我脖子上。
“小丫头,买些上好的外伤药来,日落时,见不到药,你就给她收尸吧。”
我将腰间的檀香木牌扔给绿翘,半掩在袖子里的手悄悄比划了一个三,递给她一个眼神,绿翘拔腿就跑。
“江夫人,你有没有看过戏文?”
“陌生的男子不要捡,没有好下场。”
“我不喜欢听戏。”
“……把刀放下。”
男子有些诧异。
“你身上的伤,就算是最贵的药吊着,也得个把月才能好全。”
“最近南边不太平,止血治伤的药最紧俏,就算有我的令牌,冯家药房也最多给她三日的药。”
“现在是你有求于我,把态度放客气些。”
“……”出乎意料地,男子听话地扔了刀。
我将刀捡起来,从他腰间取过刀鞘。
刀柄鎏金嵌玉,云纹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