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拿起尝了一口，忽然皱起了眉头。
太苦了。
他放下杯子，低声说了一句：“她以前……从来不喝速溶。”
4 会议与预约周一上午九点，艾琳准时出现在诊所门口。
她穿着一件灰蓝色风衣，系着腰带，头发挽起，没有化妆，整个人像是一张冷却过的信纸，藏着情绪，但看不出褶皱。
“乔治呢？”
心理医生问。
“他应该在会议上。”
她轻声说。
医生点点头，示意她坐下。
今天的咨询室有些安静，窗外的光线淡淡的，一盆绿植在角落里安静生长。
“你希望他来吗？”
医生问。
艾琳思考了一秒，回答：“我希望他别再骗我。”
“你已经确认他出轨了，对吗？”
“是。”
“你在意的是什么？”
“不是他爱上别人。”
艾琳盯着窗外，“是他明明已经选了别人，还要我继续扮演妻子。”
医生点点头，在笔记上写了一行字。
“你想离婚吗？”
“还没决定。”
“那你今天来，是为了什么？”
“我想确认……在结束之前，还有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医生抬头看她：“你觉得，他还在说实话吗？”
艾琳没有回答。
而此刻，乔治并不在会议上。
他站在市中心另一家心理诊所门口。
他今天穿得很整齐，西装熨得平整，皮鞋擦得锃亮。
手里还拎着一份资料袋，看起来像是准备参加高管年会。
他报了名字，被前台小姐姐引进咨询室。
“还是上次的医生。”
前台笑着说。
他点头。
坐下后，他把资料袋放在腿上，靠在沙发上。
“上次我们聊到你的婚姻处于冷战状态。”
男心理医生翻着记录，“你说你想让一切体面结束。”
“是。”
“她发现你出轨了吗？”
“我不确定。
但她变得很安静。”
“你怕什么？”
乔治笑了一下，“我怕她不是安静，是在等。”
“等你彻底暴露？”
“等我走错一步。”
医生点头。
“你是不是觉得，婚姻是一场棋局？”
“不是，是谈判。”
“那你在谈什么？”
乔治想了几秒，“谈条件、谈损耗、谈退场成本。”
“你爱她吗？”
“我不知道。”
“你爱那位女朋友吗？”
他沉默了。
“你是爱她带来的感觉，还是爱她？”
“我喜欢她不问问题。”
医生合上本子，“那不是爱，是逃避。”
乔治没反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