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怒火。
但这还没完。
晚上,我拿出手机秒表,开始记录家务时间。
“洗碗,用时11分32秒,按约定,你超时1分32秒。”
“拖地,用时23分05秒,超时3分05秒。”
“晾衣服,用时5分58秒,超时58秒。”
我把记录递给他看:“总计超时5分35秒。
你可以选择明天多做5分35秒的家务补偿给我,或者,按照本市家政服务小时工最低标准,折算成现金,现在转给我。”
梁川看着手机屏幕上精确到秒的数字,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第一次对我露出了近乎荒谬和难以置信的表情。
“莫莉!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家是讲感情的地方,不是算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交易所!”
“感情?”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轻笑了一声,那笑声里没有温度,“是谁先把家变成交易所的?
是谁连我妈来住几天都要算房租水电的?
是谁在我抱着发高烧抽搐的孩子冲向医院时,还在冷静地跟我说‘叫救护车也要AA’的?”
我每问一句,他的脸色就白一分。
“梁川,”我收起笑容,眼神冷得像冰,“我现在做的,不过是把你推崇备至的‘公平’、‘独立’、‘界限感’,贯彻到底而已。”
我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点开计算器:“按小时工最低时薪25元算,5分35秒,大约是2块3毛。
你是转账还是现金?”
他死死地盯着我,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想说什么狠话,但最终,他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咬着牙给我转了2.3元。
看着手机里收到的转账提示,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
他大概以为,这就是我能做到的极限了。
他以为我只是在用他自己的方式,幼稚地发泄情绪。
他不知道,这仅仅只是开始。
在他被这些“终极AA”规则搞得焦头烂额、疲于应付的时候,我的B计划,才刚刚启动。
夜深人静,等他终于在书房沙发上沉沉睡去,我会悄悄打开电脑,搜索栏里输入的是:婚姻律师、财产分割、抚养权。
05白天,我是这个家最冷酷的“AA制”执行官。
看着梁川被精确到分钟的时间表和严格划分的冰箱区域搞得焦头烂额,看着他笨拙地给孩子换尿布、喂辅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