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闷得发慌。
沈舟白刚才那个细微的动作,那个维护我的举动,还有他那句“脾气又臭又硬”,像石子一样投入我沉寂的心湖,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他是怎么知道我找到地契的?
库房的砖头……难道是他故意留下的破绽?
一个又一个疑问,在我脑海里盘旋。
这个男人,十年不见,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了。
4按照地契上的地址,我带着念安找到了城南的老槐树巷。
巷子很旧,青石板路坑坑洼洼,两旁的房屋也大多是老旧的木结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烟火气和潮湿的霉味。
外祖留下的老宅子在巷子深处,院门紧闭,上面挂着一把生锈的锁。
看起来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
我用沈舟白给的钱(是的,最终我还是没骨气地收下了,因为我确实需要),找了个锁匠打开了门。
院子不大,杂草丛生,但收拾一下应该还能住。
屋子是两进的小院,木头有些地方已经腐朽了,屋顶似乎也有些漏雨。
但比起西跨院那间佣人房,这里简直是天堂了。
至少,这是属于我们自己的地方。
我和念安开始了辛苦的打扫和修葺工作。
我变卖了身上唯一值钱的一点首饰——是丈夫生前送的一对金耳环,换了些钱,买了米面粮油,请人简单修补了一下屋顶和门窗。
日子虽然清苦,但有了自己的家,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念安很懂事,不哭不闹,还总想帮我干活。
看着他瘦小的身影,我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把他养大。
为了生计,我开始想办法挣钱。
我会一些针线活,就接一些缝缝补补的零活。
但青溪这个地方,生活节奏慢,大家似乎都不太需要这个。
收入微薄,勉强糊口。
一天,我去布庄扯布,想给念安做件新衣服,意外地又碰到了沈清瑶。
她身边跟着几个打扮时髦的朋友,看到我,立刻像见了苍蝇一样,露出嫌恶的表情。
“哟,这不是我们沈家以前那个‘陪读’吗?
怎么,找到地方住了?
瞧这寒酸样,别是偷了我们家东西去换钱了吧?”
她尖声说道,引得周围的人都朝我看来。
我不想惹事,拿起选好的布料就想走。
她却不依不饶地拦住我:“怎么?
做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