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舞。
“还有这个。”
技术员递过段行车记录仪视频,3月 21日 7:20,刘翠芬在高速路边停车,蹲在边坡上撕扯睡衣,指甲断裂的瞬间,她对着镜头露出微笑,那笑容里没有恐惧,只有解脱。
陈立峰合上视频,想起刘翠芬在审讯室说的“老东就不会喊疼了”,突然意识到,这场谋杀不是突发的愤怒,而是三十年爱恨的缓慢发酵。
她用定制布鞋开始爱情,用翡翠项链结束婚姻,中间隔着的,是七次流产、无数次背叛,还有女儿畸形的脚踝。
锦绣山庄的草坪上,陈立峰看着刘翠芬被押上警车。
她穿着被捕时的旗袍,领口处还沾着撕碎遗像的玻璃渣,像撒了把星星。
路过儿童房时,小雨趴在窗边,轮椅扶手的雕花映在玻璃上,像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
“妈妈!”
小雨突然尖叫,轮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响。
刘翠芬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回头,只是把脸埋进香奈儿外套,仿佛在躲避女儿的目光。
陈立峰看见她的肩膀在颤抖,却分不清是哭还是笑。
警车驶离时,雾开始消散,露出别墅二楼的窗口。
王东生的遗像还挂在墙上,脚边摆着那双定情布鞋,鞋跟的“平”字在夕阳下泛着金光。
陈立峰摸了摸笔记本,上面的“证据链”三个字被红笔圈住,旁边写着:“爱与恨,都始于那双不合脚的鞋。”
当暮色笼罩山城,陈立峰站在南滨路,望着江面上的渡轮。
远处的解放碑亮起灯光,奢侈品店的橱窗里,香奈儿包折射出冷光,与 1984年的白糕摊、1991年的布鞋摊,共同构成时代的倒影。
而刘翠芬的故事,终将随着江水东流,只留下岸边的鞋印,见证这场从布鞋到翡翠的荒诞谋杀。
第六章:庭前风暴冬日的阳光斜切过法院的铜门,在刘翠芬的素色旗袍上投下斑驳的影。
她的头发被梳成低髻,露出锁骨处的玫瑰纹身,因长期佩戴翡翠项链而留下的淡红勒痕格外显眼——那枚价值百万的项链,此刻正躺在物证室的玻璃罐里,与她的香奈儿手袋、扎来普隆药瓶并列。
“全体起立!”
法槌落下的声响像块冰,砸在旁听席的寂静里。
刘翠芬抬头,看见陈立峰坐在证人席,警服第二颗纽扣微微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