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猬,对谁都保持距离。
我决定赌一把。
找到一个机会,我向她坦白:“林姐,我不是疯子,我是被我丈夫和他的情人陷害进来的。”
我把陆鸣和顾欢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请求她的帮助。
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说:“在这里,谁没有故事?”
我知道她不信。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的眼睛:“我知道你当年的案子,那个关键证人,死得很蹊跷。”
林姐的瞳孔猛地一缩。
“有人不想让他开口,对吗?”
我继续说,声音压得更低,“那个人,是不是和把你送进来的人,有关系?”
她没说话,但眼神变了。
怀疑,审视,还有一丝被触动后的警惕。
她开始真正看我了。
信任的种子,刚刚发芽。
老K偷偷告诉我,他在尝试组装一个简易的信号发射器。
“能把求救信号发出去,但缺个关键零件,而且……”他压低声音,“风险很大,被发现就全完了。”
坏消息接踵而至。
我花钱买通了那个给我递纸条的清洁工大叔,让他帮忙打探外面的消息。
他冒险传回话:陆鸣和顾欢在加紧转移我的婚前财产,动作很快。
他们还向法院提交了申请,要变更女儿的抚养权。
理由?
母亲精神失常,无法履行监护职责。
心像被一只大手攥紧,喘不过气。
女儿……我的女儿……时间不多了。
疗养院里来了个新医生。
姓周,很年轻,长得斯文帅气。
他对我很“特别关照”。
经常找我“谈心”,语气温和,试图“开导”我。
“苏晴,你要相信我们,配合治疗,很快就能好起来。”
他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看起来人畜无害。
但我本能地感到抗拒。
他的关心太刻意,眼神深处藏着某种探究。
我笑着应付,心里警铃大作。
直觉告诉我,这个人,不简单。
他或许是陆鸣和顾欢伸进来的另一只手。
平静的水面下,暗流汹涌。
3 消失的病友与“处理”危机每周三,都有人消失。
先是317床的哑巴老头,接着是502的年轻女孩,然后是201的中年教授。
他们有个共同点——被标记为“重症难愈”。
院方说法是“转院治疗”,却从不见回来。
“不对劲。”
林姐盯着她做的记录表,日期圈成了规律的图案。
老K点头,眼睛布满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