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
签名歪歪扭扭,是歪歪扭扭,是我的名字,但笔迹绝对不是我的。
“不可能。”
我嘶哑地说,声音像破风箱,“这不是我签的。”
医生没理会我的话,又翻了一页。
“这是你的父母签字的同意书。”
他指着上面的签名,“监护人同意你入院治疗,理由是为了家族声誉,也是为了你好。”
父母的名字映入眼帘,像两把刀,狠狠刺进心里。
他们也参与了?
他们也信了陆鸣和顾欢的鬼话?
世界彻底崩塌。
家人,曾经最信任的人,现在成了帮凶。
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我淹没。
这时,一个推着清洁车的大叔走过来。
他穿着灰色的工作服,头发花白,脸上的皱纹很深,沉默寡言。
他推着车,慢慢走过我的床边。
就在护士转身去拿东西的时候,大叔突然停了一下, 一只手伸进衣兜,塞给了我一个东西。
一个揉皱的纸团,皱巴巴的,藏在掌心。
护士转过身,大叔已经推着车走了,背影佝偻。
我紧紧攥着纸团,指甲掐进肉里。
掌心潮湿,是汗。
慢慢展开纸团。
上面只有三个字,潦草,却写得很有力:活下去。
活下去。
像一束微弱的光,照亮黑暗。
像一粒火星,点燃几乎熄灭的希望。
药效开始减退。
意识渐渐清晰。
隔壁床的老太太挪了挪身子,发出床板吱呀的声音。
她头发花白,很乱,脸上布满老年斑,眼睛却很亮,像两颗寒星。
她等护士走远,压低声音,几乎听不见:“丫头,别信他们说的任何一个字。”
声音沙哑,但很清晰。
“这里?
静心疗养院?”
老太太嘴角撇出一个嘲讽的弧度,“关的都是挡了别人路,又不方便直接消失的正常人。”
“想活命,”她顿了一下,眼睛盯着天花板,“就学会演戏,找到能信的人。”
她又补充一句,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小心王坤,他不是人。”
2 卧龙岗精神病院?
盟友集结令活下去。
这两个字,成了黑暗里唯一的光。
我开始演戏。
扮演他们希望看到的“疯子”。
时而目光呆滞,对着墙角傻笑。
时而突然激动,语无伦次地哭喊。
药力让我昏沉,但我强迫自己清醒。
早年在山里外公教我的本事,观察力,现在派上了用场。
这里,和外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