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棺材上只有外孙女的一捧土。
灵魂未尽,飘荡在外孙女头上。
眼睁睁的看着她被诬陷,被强暴,被女儿和女婿嫌弃。
又眼睁睁看着外孙女割腕。
我上前央求不要。
“外婆,是你吗?
到底为什么啊?
外婆救救我,带我走。”
1 重生泪海我在一阵消毒水的味道中醒来,头痛欲裂,手腕也传来阵阵痛感。
更甚的是,我的心脏被一股无名的悲伤,似海水波涛,将我包裹,喘不上气。
眼角滑落下泪水。
我这是?
顺着痛感看去,一双未被岁月冲刷的芊芊细手,只是让手腕处包成的粽子起了违和,疼痛便是这里传来的。
我费力眨眼,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混浊。
下一刻,我的记忆,以及外孙女萱萱的记忆,如同潮水将我淹没。
我一生都在寻找的小儿子唐河,居然在我瘫痪在床时才被养女告知,养女唐溪当初把他卖给了邻居张二妞。
张二妞,那可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啊。
我找了十多年,白发绕了青丝,还曾幻想过小儿子被一个好人家收养了,他至少还活着。
唐溪怎么狠下心的,那可是和她一个父亲,打着筋骨连着血脉的亲弟弟啊。
我听到这个消息,眼珠都要瞪出来,一口血吐不出,咽不下,成了哑巴。
只会眼里噙着泪,含糊着想要跪下求唐溪找找弟弟的身影。
可三十年了,恶人的心怎会变红。
我恨透了唐溪,我悔,我就不应该留下那个知三当三女人的女儿,坏种就是坏种。
悔恨交织在一起成了我无法承受的痛,我只能大口喘着呼吸。
瘫痪后唯一的慰藉,就属外孙女李宣了。
她会每周悄悄搭公交车来陪我,来帮我收拾一切。
李宣个子高,大眼睛,双眼皮,完全不像她的那个妈。
她会悄悄拿出卷子告诉我,她又压分成功了,刚好66。
还有一年,她会在真正的高考场上,大展身手。
我疑惑看她,她只是说,风雪压我两三年,我笑风轻雪如棉。
我牵扯着肌肉,无奈的笑着,以为这是现代青年的杀马特,没多想。
可事实,李宣大热天穿的防嗮衣,不是为了防嗮,而是为了遮挡唐溪给她掐的那些青紫。
是什么让唐溪对亲生女儿这么嫌恶。
我不明白,李宣也不明白。
原本两个月前,李宣还拿着成绩单期待在一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