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扔到一旁,痛苦地回味、辨别着那声音的来源。
等我冷静下来打开手机时,对面已经撤回了那条消息,只留下声音在我耳畔回响。
可能我已经疯了,这时候想的竟然是,她竟然能这么精准地打碎我的幻想。
在漫长的寂静过后,我咬着手指爬起来,在卧室来回踱步,而后翻出背包开始打包衣服和其他必需品。
我必须离开。
我必须离开。
我这么想着,无能为力地拼命把衣服塞进去,像个疯子一样粗暴地摔打、蹂躏那些属于我的东西。
关闭拉链后,我给香杉发了一条消息,却得知她明天早上才能到家。
我顿时如同散了架一样,疲惫地倒在床上。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我还以为是阿姨又来劝我睡觉。
可当身后的声音响起时,我又泛起一阵恶心。
“亲爱的,等很久了吧。”
杜南砚昏昏沉沉地从身后抱住我,身上的酒气混杂着一种酸甜的果香。
这种气味我在白盈霜身上闻到过,像那种正在腐烂的苹果。
我费力挣开他的双臂,踉踉跄跄地起身。
他却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搂住我的腰,甚至抬头贴上我的嘴唇。
我再也无法忍受,强硬地推开他,并给了他一巴掌。
“你就这样碰了别的女人再回来碰我吗?
你不嫌脏我还嫌脏。”
我用尽全力怒骂一句,拎起地上的行李就要离开。
他阴沉着脸,起身抢在我之前关上房门,堵住我的去路,“你能不能别胡思乱想了?”
“离婚吧。”
我抓住门把手便又开门离开,看到他这张脸我只觉得屈辱。
“余缨,你到底怎么了?”
他死死抓住门把手,任我把手臂抓出一道道血痕也不松手。
真是可笑,上午他要逃,我拦不住,下午我想逃,却又走不掉。
更可笑的是,我连唯一的证据都没有,要挖出脑子给他们看吗?
“我跟你说过,如果真有这么一天,你可以跟我提离婚,但不能瞒着我。
你什么也做不到。”
他张开嘴,却又哑口无言,低垂着头像一只死去的乌鸦。
我推开他,走出家门。
来到香杉家门口,我坐在自己行李上,眼泪顺着双颊滑落,滴在膝盖上。
结果我就这样抱着膝盖倚着门迷迷糊糊地睡过去,直到香杉大声嚷嚷,才把我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