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透析费用就像是无底洞,让人看不到希望。
医生说最好的治疗方法就是肾移植。
可要找到合适的肾源是多么困难。
更别提那几十万的手术费用对于这个家庭来说简直是天文数字。
一夜之间,这个幸福的小家庭被突如其来的病魔冲击得支离破碎。
贺雨的妈妈再也承受不了这种压力。
在工作中,她遇到了曾经的初恋,最终还是选择了抛夫弃女。
我问贺凌:“那你恨她吗?”
“曾经也许恨过。”
贺凌说,“但现在我已经没有精力去恨了。
“我现在满脑子就是挣钱,挣钱,我不能再失去我的女儿。”
生活压弯了这个年轻父亲的腰,二十多岁的人两鬓已有了白发。
我放下水杯,轻声安慰:“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只要人活着就还有希望。
而不像我,用再多的钱也挽回不了我女儿的生命。
晚上,贺雨依偎在我怀里,小声呢喃:“妈妈,妈妈。”
我抱紧了贺雨,一夜好眠。
9贺凌很忙。
除了带贺雨去医院外,其余时间都在送外卖。
平时贺雨都是交给邻居的老奶奶照顾。
现在有我陪着贺雨,小姑娘很开心。
周六,我带贺雨去商场。
小姑娘第一次逛商场,显得有些拘谨。
可毕竟是小孩子天性,到了儿童乐园很快就放开了玩。
我坐在一旁的休息椅上。
有时贺雨会笑着跟我挥挥手,我也挥手回应她。
眼眶有些湿润。
曾经我的薇薇也曾在儿童乐园里面奔跑、玩耍。
看到我时,也会高兴地朝我挥手,奶声奶气地喊道:“妈妈,妈妈,我在这里。”
那时的她是笑得多么天真,多么可爱。
一滴眼泪砸落在手背。
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呼唤我却见不到我时,会不会孤单害怕?
正当我掏出纸巾擦眼泪时。
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男声。
“时屿,那不是你妈妈吗?”
我转过头。
就看到时屿和他的同学朝儿童乐园走来。
罗琳和同学的妈妈跟在他们身后。
时屿有些意外,随即眼底闪过厌恶:“你来这里干什么?
“你是不是故意来这里堵我的?”
过去我经常带时屿和时薇来这个儿童乐园玩。
后来形成习惯,一到周六他们就会吵着让我带他们来玩。
但自从时薇出事后,我再也没带时屿来过。
可我忘了,除了我,时屿依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