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奏曲，每三个音符后跟着一声心跳，和我手腕的脉搏同步。
陈白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台入口，校服染着暗红，像浸了水的血衣：“别信他，周明才是最早被规则同化的！”
她的颈侧抓痕正在剥落，露出底下刻着编号的金属片，“你看见的校车事故是循环的起点，而终点——”她突然掏出方镜，镜面映出我身后的周明，他的身体正在透明，校服渐渐褪色成白色，露出底下带血的校牌：“2022届 15号，和你学生证上的编号一样。”
陈白露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们都是你记忆的碎片，是你在事故中分裂出的人格，为了逃避死亡编织的规则世界！”
天台的风突然变得刺骨，周明的身影化作无数橡皮擦碎屑，在空中拼出“07-23-15 15:00”的字样——那是校车失控的精确时间。
我摸着左眼角的斑，突然想起事故当天的阳光，想起校车转弯时陈白露递来的水果糖，包装纸上印着“晨光中学2022届毕业纪念”，而她颈侧的抓痕，正是我在急刹车时抓伤的。
“原来我们都是你。”
陈白露走向我，每一步都在变化，时而穿蓝校服，时而穿白校服，最后定格成藏青色校服的我，“规则是你潜意识创造的牢笼，用‘借橡皮擦’‘盖入学章’这些仪式，阻止自己想起那场灾难。”
她握住我的手，镜中倒影显示我们的校服领口同时褪去污渍，露出底下崭新的布料，“现在你该醒了。”
我松开手，两面镜子摔在地面裂成13块。
镜中倒影开始扭曲，晨光中学的教学楼像融化的蜡像般变形，露出底下雪白的病房墙壁。
陈白露和周明的身影渐渐透明，他们朝我微笑时，颈侧的抓痕化作蝴蝶飞向月亮，翅膀上印着“谢谢晨光”的字样。
最后一块镜碎片里，我看见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手腕缠着纱布，床头卡写着：“校车事故幸存者，记忆重建治疗中。”
手机屏幕亮着，锁屏是晨光中学的铁门照片，门牌的缺角被阳光填满。
未读短信来自陈白露的号码：“第十七次循环结束，这次你用了15天打破规则——比上一次快了3天。”
病房的门“咔嗒”打开，穿白大褂的医生推着药车进来，胸前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