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起民国老歌,楚砚的瞳孔泛起幽绿:“听,我们的婚礼进行曲。”
谢昭扯过展柜里的镇魂钉扎进他肩胛:“丧乐还差不多。”
第十章:永夜同归楚砚心口的铜钱熔成金水时,谢昭的修复师执照正砸在苏婉残魂脸上。
玻璃展柜的裂痕中渗出黑血,将执照上的烫金字体染成污浊的赭红色。
“专业文物鉴定师提醒您——”谢昭扯着傀儡丝将残魂捆成茧蛹,鬼核在胸腔亮如磷火,“民国二十八年产的镇魂钉,纯度不够。”
他指尖勾住苏婉嫁衣的领口,金线符咒被生生扯断,“掺了朱砂的青铜,氧化层厚度超标三倍……劣质货。”
苏婉的尖叫被符咒封回铜钱,那枚铜钱滚入地缝时,地板突然裂开蛛网状的纹路。
血藤从深渊中暴起,藤蔓上嵌着密密麻麻的指甲——正是历代新娘被活剥时留下的,甲片边缘还黏着干涸的皮肉。
“小心!”
楚砚的西装被鬼气撕裂,露出后背纵横交错的金线缝合痕。
他徒手扯断扑向谢昭的血藤,腐烂的甲片割破掌心,“你的职业病该治治了……这时候还搞质检?”
谢昭的虎口被藤蔓勒出血痕,鬼核吸收怨气后骤然发烫。
他反手将血藤按在展柜玻璃上,藤蔓竟如活蛇般调头噬向苏婉:“劳务合同补充条款——老板有义务给乙方配双防割手套。”
楚砚的獠牙刺入谢昭肩头时,鬼气混着血腥味在两人唇齿间弥漫。
谢昭的膝盖顶住对方胯骨,桃木剑狠狠钉入他后背的旧伤:“你的缝合线……比我补的唐三彩还糙。”
金线崩断的瞬间,苏婉的残魂发出濒死尖啸。
楚砚闷哼着压近,鼻尖蹭过谢昭渗血的锁骨:“当年给我缝伤口的庸医……可比你手重多了。”
鬼核共鸣的剧痛让两人同时踉跄倒地。
谢昭的后背撞上破碎的玉镯,翡翠碎片扎入皮肤时,楚砚的瞳孔骤然收缩——走马灯在血雾中闪现:民国诊所里,穿白大褂的“谢昭”正为昏迷的楚砚手术,染血的纱布下,枪伤处隐约露出符咒纹路。
“原来是你……”楚砚的指尖抚上谢昭心口,那里的咒印正蔓延至脊椎,“上辈子没治好我,这辈子来还债?”
谢昭拽着他的领带翻身反制:“上辈子该给你开颅,看看里面是不是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