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已，说还不如留在边关一辈子。
我没有犹豫，用力爬上马。
头一回骑马，我连缰绳都不会拉，还要带着红霜，数次险些栽进雪地里。
世子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并没有等我们。
我用簪子刺穿马背，追了半日，世子终于正眼瞧我。
“你叫什么？”
在侯府，世子又问了一次我的名字。
“字写得不错，读过的书也多，你叫什么？”
如今，他终于记得我的名字，还轻声细语，心口像有一股藤蔓爬过，让人眼睫不住地颤但是，我说：“绿药如今这样，很好。”
世子沉默片刻。
再开口声音很淡，锋利的眸子却紧锁着我。
“那夜，真的不是你吗？”
我还是摇头，世子并不满意我的答案，拂袖离去。
一转头看见侯夫人。
“原以为红霜是个好的，不承想是我看走眼了，婉儿临终前做了一件错事啊。”
婉儿是侍郎千金，我伺候了十年的小姐。
“如今婆母让扬州林氏的几个姑娘上京，明摆着是想许到侯府来。
她是个眼皮子浅的商户女，也要让我儿娶商户女，何曾考虑过我儿的前途？”
“绿药，你是个听话懂事的，我打算许你一个好姻缘。”
9侯夫人要将我抬为世子妾。
我摇头如鼓，侯夫人不满意了。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你妹妹红霜求到求不到，你究竟想要什么？”
没什么想要的，我只是想要自由。
前世今生，唯求自由而已。
但侯夫人下了狠心。
“侯府不留异心的奴仆，你这般年岁再倒卖出去，未必有好人家能看上。”
“近日城中不太平，不少女子都被贼匪掳了去。
你一个弱女子没人庇护，没几日就去见阎王了。”
见我不语，侯夫人蹙眉，声音软了几分。
“红霜这丫头留不得，婆母为世子选的妻我不满意。
你走我铺的路，兴许能挣个平妻的位置坐坐，绿药，你觉得呢？”
春桃死死捏着帕子，摇摇欲坠。
我从她身上收回目光，以额触地。
“奴婢觉得极好，但奴婢做错了一件事，请夫人饶命。”
侯夫人不以为意。
我继续道：“春桃并非那夜承宠的婢子，奴婢身为她姐姐，隐瞒不报，是为大错！”
侯夫人这才抬眼。
“那婢子到现在都不现身，你让我如何信你？”
我悄无声息地往旁边一挪。
如我所料。
春桃扑通一声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