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这一刻,我才知道以往我的那些挥霍,在言齐律眼里是多么的罪无可恕。
我究竟在做什么呀,偏居一隅当个井底之蛙还沾沾自喜,不仅自大的以为京城就是全天下,还终日沉醉在纸醉金迷中不知民间疾苦……言齐律厌恶我……不是没有道理……我红了眼眶,拽着言齐律的袖子咬住嘴唇忍着哭意。
我有什么资格去哭呢?
该哭的,是那些死去的百姓。
言齐律看着我,他像是在重新审视我,眸色由锐利变得温和下来。
静默了很久,他抬手犹豫着摸了摸我的头发,道:“罢了……”这一晚,我陪着言齐律收拾行装,我们第一次这么和谐,没有任何的针锋相对。
我没有再躲着言齐律了,可对上他我总有种…老虎被磨了爪子的感觉。
莫名的心虚……我偷偷在门框口扒拉着,探出个脑袋瞄着言齐律。
他正在看公文,南下前做最后的工作交接。
真好看啊……我看得看得,被言齐律清隽的身形和那一双骨节分明的长指吸引住了。
直到他放下了手里的笔,无奈的抬眼看我:“公主可是有事?”
啊?
有事?
有啥事?
我呆呆的愣在原地,然后看到了言齐律如墨洗的眸子划出温和笑意。
“啊!!
对!
对……本公主找你来……嗯……找你来……喝酒!!”
“……喝酒?”
言齐律弯起眼睛,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如此轻松的笑。
真真真!!!
好看!!!!
“可臣不善饮酒。”
那有什么!!!
我大手一挥:“你喝茶,本宫喝酒!”
清隽的脸上笑意俞深,言齐律答应了我。
我端着架子和他约了时间,然后在转头离去的下一刻原形毕露。
他和我喝酒!!
他答应和我喝酒!!!
虽然他喝茶,但这不重要!
我可以拿酒坛子装茶!!
我想象了一下言齐律端着酒坛子衣袂飘扬抬头饮酒然后酒水顺着他的下颚线流过锁骨再隐入衣领的模样……我对嬷嬷说:“晚上驸马的茶一定要拿酒坛子装!”
嬷嬷沉默一瞬,无语看我一眼。
四.当晚,嬷嬷在庭院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应我的要求,言齐律要的茶被装进了酒坛子。
言齐律半敛着眸子,看着装着茶水的酒坛子若有所思。
我哂笑一声:“意思意思,意思意思……”言齐律轻叹,撩袍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