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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全文小说祝妙清谢寒照最新章节

绾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兴许是怕祝妙清多想,她赶紧又追着解释:“姐姐莫要多想,我只是有些好奇。”“都是下人乱说,从始至终我要嫁的人都是侯府的嫡长子。”祝妙清回答的严肃,她分不清陆雅真是无心之过,还是伪装后的陷阱。“是我多嘴了。”她笑容僵在了脸上。没走几步,便到了春风院的门口,祝妙清与陆雅告别后便进了院子。明月站在门边看着陆雅的背影,小声嗤了声:“奴婢瞧着这位表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祝妙清心里烦闷。围着谢寒照转的人越多,她与谢寒照的关系便越容易暴露。如今倒有些举步维艰了。下午时,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突然来了。“少夫人,过几日便是老夫人的寿宴了,大夫人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让小侯爷与镖旗将军府的二小姐将亲事定下来,这几日府中的事情您还得多帮大夫人操劳操劳。”祝妙清心里...

主角:祝妙清谢寒照   更新:2025-04-11 17: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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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祝妙清谢寒照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全文小说祝妙清谢寒照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绾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兴许是怕祝妙清多想,她赶紧又追着解释:“姐姐莫要多想,我只是有些好奇。”“都是下人乱说,从始至终我要嫁的人都是侯府的嫡长子。”祝妙清回答的严肃,她分不清陆雅真是无心之过,还是伪装后的陷阱。“是我多嘴了。”她笑容僵在了脸上。没走几步,便到了春风院的门口,祝妙清与陆雅告别后便进了院子。明月站在门边看着陆雅的背影,小声嗤了声:“奴婢瞧着这位表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祝妙清心里烦闷。围着谢寒照转的人越多,她与谢寒照的关系便越容易暴露。如今倒有些举步维艰了。下午时,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突然来了。“少夫人,过几日便是老夫人的寿宴了,大夫人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让小侯爷与镖旗将军府的二小姐将亲事定下来,这几日府中的事情您还得多帮大夫人操劳操劳。”祝妙清心里...

《主母我真不是扫把星全文小说祝妙清谢寒照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兴许是怕祝妙清多想,她赶紧又追着解释:“姐姐莫要多想,我只是有些好奇。”

“都是下人乱说,从始至终我要嫁的人都是侯府的嫡长子。”

祝妙清回答的严肃,她分不清陆雅真是无心之过,还是伪装后的陷阱。

“是我多嘴了。”她笑容僵在了脸上。

没走几步,便到了春风院的门口,祝妙清与陆雅告别后便进了院子。

明月站在门边看着陆雅的背影,小声嗤了声:“奴婢瞧着这位表姑娘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祝妙清心里烦闷。

围着谢寒照转的人越多,她与谢寒照的关系便越容易暴露。

如今倒有些举步维艰了。

下午时,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突然来了。

“少夫人,过几日便是老夫人的寿宴了,大夫人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让小侯爷与镖旗将军府的二小姐将亲事定下来,这几日府中的事情您还得多帮大夫人操劳操劳。”

祝妙清心里升腾起一丝雀跃。

只要谢寒照的亲事定下来,她便可以数着日子离开侯府了。

-

七月十五,荷花池面上细雨蒙蒙,雨打荷叶发出细碎声响。

祝妙清一袭青色衣裙,脸上未施粉黛,发髻上插着一支玉簪。

明月在她身边撑着伞,跟她一起在侯府中跑前跑后的张罗寿宴的事情。

大半个上京城的达官贵族都来了,侯府摆了十几桌的席面。

大夫人在前院与安定侯一起迎客,她便要替大夫人在后院忙上忙下。

寿宴不是普通的宴席,尤其是今日席面上的菜品,更是得万无一失。

祝妙清一直在厨房寸步不离的盯着,生怕哪里出了岔子。

听说去年府中办赏花宴时,厨房做鲜花饼时,就将桂花用成了槐花。

恰巧姜太傅的小女儿不能食用槐花,就只吃了几口,那姑娘便满脸起了疹子,为的这事大夫人罚了厨房的人两个月的月钱。

掌管厨房的张妈妈瞧着祝妙清在这里盯的太紧,她浑身不自在。

便虚情假意的笑吟吟的劝她:“少夫人,厨房这边我来盯着,您去前院帮着迎客吧。”

祝妙清并不领情:“前院有父亲与母亲,我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我留在这里帮你们。”

府中的这些老人偷奸耍滑的惯了。

宁愿遭人排挤厌恶,她也不想在这种日子惹上事端。

张妈妈脸上的笑一扫而光,她冷哼了一声,低声念叨了句:“还真当自己是主子了,大公子都不在了,一个新婚夜进门就克死夫君的女人跟谁摆架子呢。”

明月气不过,在一旁指着她质问:“张妈妈,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张妈妈瞪她:“我哪儿敢说什么?主子在这里看着呢,我有话也不敢随便说!”

“你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明月挽着袖子就要冲过去。

好在祝妙清眼疾手快将她拉住了。

她冲明月使了个眼色,让她退到了身后。

这群人势利的很,谢奕舟又不是大夫人亲生的,她在府里的自然是受人白眼。

祝妙清倒也不急,她脸上仍旧挂着笑,“去年我虽然还没嫁进侯府,却也听说厨房做鲜花饼时用错了花。”

“今日是老夫人的寿宴,若是再敢出岔子,年纪小的统统发卖,至于某些上了年纪的老人,直接赶出府。”

张妈妈等一众人悄悄撇了撇嘴,没敢说话,手下的活却是做的仔细了起来。

宴席的菜品都备好后,便有丫鬟来请祝妙清入席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走时,谢寒照院中的梅香突然来了。

她福身后笑着说:“少夫人去前院入席吧,小侯爷特命我来厨房盯着。”

说完,她悄悄对祝妙清点了点头,给她了一个放心的眼神。

祝妙清这才放心,“那就有劳梅香了。”

她将明月也留了下来,自己撑伞去了前院。

天空飘着毛毛细雨,寿宴摆在了廊下,宾客们淋不到雨。

半路路过花园的时候,祝妙清听到不远处有窃窃私语声。

她脚步一顿,抬眼就瞧见了不远处站着的谢春晓与一个男子,两人正在说着什么。

离得太远,她听不见两人的耳语。

却能清楚的看到两人在拉拉扯扯。

男子步子闪了闪,祝妙清也清楚的瞧见了那男人的脸,竟是端王府的世子盛绥。

看来,那安胎药真是谢春晓在喝?她莫非怀的是盛绥的骨肉?

这人一旦涉及到了皇亲贵胄,便不是祝妙清能趟的浑水了。

搞不好会把自己的性命牵扯进去。

她急急忙忙赶回前院,却刚走了没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嫂!你在这站了多久!”

谢春晓尖着喉咙的声音传来。

祝妙清脚步顿住,她压下慌乱,不紧不慢的回头。

盛绥早就不知所踪,只有谢春晓一人凶巴巴的站在她身后。

“我恰巧路过,什么也没瞧见。”她说完,便撑着伞迈着疾步跑走了。

只怕慢下一步,就会走不成了。

谢春晓看着祝妙清的背影急的的跺了几下脚。

如今这个孩子就是她的筹码,时机成熟时,她要靠这个孩子成为世子侧妃,不管祝妙清看没看见,都不能被她打乱计划!

这样想着,她急匆匆的赶紧去找林氏了。

祝妙清回到宴席上的时候,寿宴已经开始了。

她与谢家其他的女眷坐在一起。

祝妙清一直没什么心思吃饭,脑海里一直在反复想着刚才瞧见的场面。

“大嫂,你来迟了,刚刚有一出好戏没瞧上。”三房的嫡女谢娴静在她身边低声说道。

“什么好戏?”

“刚刚大伯母带着二哥哥去见骠骑将军府的二小姐,我原以为二哥哥会先拒绝这门亲事。结果那二小姐一见到二哥哥就忽然又哭又闹的,说是死都不嫁给他。”

谢寒照虽然私下确实骇人。

可在人前,谁见了不都得夸他一句公子世无双?

不说上京城想嫁给他的姑娘有多少,就只说给他议亲这么久以来,倒也未曾听说哪家的姑娘不愿意嫁给他。

那位二小姐怎么会这么奇怪?

祝妙清没忍住问:“那这门亲事还能成吗?”

“我瞧着是难了,那位二小姐看样子是真没瞧上二哥哥。”谢娴静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祝妙清轻叹了口气。

谢寒照到底何时才能定下婚事?

-

另一边,林氏刚入了席面没一会儿,就被叫回了后院。

谢春晓在房间里急的踱步。

瞧见林氏进来,她心如火烧:“母亲,刚才大嫂好像瞧见我和世子见面了怎么办?她平时就与大夫人走得近,若是被大夫人发现了怎么办?”

林氏气不打一处来:“我早就跟你说过与世子相处要有个度!如今倒好了,你竟有了身孕!你与世子的事情被发现还好,若是牵扯出来你怀孕的事情该如何?!”

大夫人本就不喜欢她们母女。

谢春晓又是个不被重视的庶女,若是真被大夫人发现她有身孕的事情,只怕会将她直接灌了堕胎汤药,然后再送去乡下的庄子里。


她主动落在了他唇上一个蜻蜓点水似的吻。

她生怕会点起他的火,刚碰上他的唇便迅速抬起了头。

结果他并不满足,“不够等价。”

祝妙清又在心里狠狠骂了他几句。

可到底是她没本事惹他,她直接双手抱住了他的脑袋,一鼓作气的吻了上去。

谢寒照不像从前一样主动汲取,反倒是什么回应都没有。

让她生涩又胡乱的吻着。

等到祝妙清吻的没了力气才放开他。

谢寒照虽然没有主动回应,可还是被她勾起了身体发烫,眸子里的沟壑被欲念填满。

“这账目若是算不明白,我今日就不睡觉了。”

祝妙清赶紧将头转了回去,视线紧紧盯着账本。

谢寒照的眼睛从她细白的脖颈滑下去,泛着光泽的肌肤消失在衣领处,春光乍然遮住。

他暗暗呼了口气。

兴许是离着她守孝期越来越近,她快要属于他的真实感越来越来热烈炙热,他对她的索取也有些无度了。

这些日子确实有些过分了。

他反常的没有继续下一步。

直起身来将她手下压着的账本拿到了自己手中。

“庄子里的人耍滑头习惯了,若是想从他们口中套出话来,拿出侯府的气势来。你是替母亲来的,代表的也是母亲的脸面。”

祝妙清见他又忽然变得这么一本正经,她反倒是不习惯了。

真是变脸比翻书都快。

谢寒照见她走了神,像是教书先生一般,指节轻扣了两下桌面,“听见我说的话了吗?”

她点头如捣蒜,“听见了。”

谢寒照冷哼了一声,“今日早些休息吧,我看着你今日核对的账目也是处处都是纰漏,账房应当是没吐出实话,今日不必再做无用功了。”

“那我明日拿出些气势再问问他们。”她本想说这就去休息的,可转念一想,万一他要留下和她一起休息怎么办?

她执着的抓住了算盘:“你先回去休息吧,我再看看之前的账目。”

谢寒照看出她心里的小心思,却没有揭穿。

反而出口道:“嗯,你继续看吧,我今日歇在这里。”

祝妙清没答话。

她现在还浑身疼,根本受不住他继续折腾。

他留下就留下吧,大不了她就在桌边坐上一晚上,等他明早走了她再补觉。

谢寒照出奇的一点也没和她犟,让人备水洗漱后便自己躺去了床榻上。

还故意吹灭了几盏蜡烛,只给她留了两盏桌边的蜡烛。

祝妙清看不惯他的行为却也得为自己的话负责。

逃不过她就得躲。

她伴着昏黄的烛光看的艰难。

越是在这种环境下,越是容易犯困。

她回头瞧了瞧,谢寒照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声也很规律,似乎已经睡着了。

她将账本合上,准备趴在桌上睡会儿。

等环境变得只能听见祝妙清的呼吸声后,谢寒照才翻身下了床。

轻手轻脚的将她抱到了床上,眼神落在她的外面穿着的衣裙上,他伸手去解她的衣带。

她似乎是察觉到了,声如蚊呐的轻哼了声,眉心也蹙起,闭着眼睛将谢寒照的手推开。

谢寒照看着她睡的不踏实的模样,不敢再碰她。

等她完全沉沉的睡着后,他才又继续脱她的衣服。

庄子里的条件太差,屋子里的床榻也只够睡一个人的,两个人睡在一起倒有些挤了。

谢寒照本就因为身形高大占地方,这会儿只能将她圈在怀里,借着屋内的一盏烛台,贪恋的看着她安安静静的睡颜。


转天,天空阴沉沉的,滂沱的乌云一路蔓延到老夫人住的寿安院。

寿安园内香烛的袅袅香味浮动。

大夫人带着祝妙清和谢春晓过来请安。

今日谢奕舟的生母林姨娘染了风寒,便没来请安,来的是她的女儿谢春晓。

祝妙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每次林氏见了她总要挑些毛病数落,她厌烦的很。

大夫人今日还带了位未出阁的表姑娘一起过来。

老夫人高座堂上,手中端着一碗莲子羹,她先说起了谢寒照的婚事:“昨日为寒照议亲也没有着落,他的婚事你还需要上心。”

大夫人应道:“母亲说的是,已经让人又拟了册子,回头我好好再挑选几个合眼的。”

“嗯,你这个做母亲的心里有数就好。”

大夫人侧头跟身后坐着的表姑娘使了个眼色。

陆雅意会,赶紧起身跟老夫人请安:“雅儿见过老夫人。”

大夫人在一侧笑盈盈的介绍:“母亲,这是我娘家远亲的姑娘,自小饱读诗书,性子也沉稳。我想,等寒照娶亲后,将她送去寒照院中做个妾室如何?”

祝妙清悄悄打量了一眼陆雅。

倒也算得上美人。

前几日她就听说有位表姑娘进了府,大夫人一直没让人露面,原来是早有打算。

老夫人将莲子羹放在桌上,抬眼看了看堂中站着的姑娘。

“嗯,也好。寒照如今已满二十,房中并无通房,也无妾室,若是成婚前提前抬进院也可。”

大夫人点点头:“母亲说的有道理,他毕竟年轻气盛,院中早早有个人也好。”

祝妙清听着这话,有些想笑。

陆雅谢了老夫人和大夫人后,便乖乖的坐了下来。

没过一会儿,二房与三房也相继而来。

谢寒照刚下了早朝,身上还穿着一身红色朝服,踏着晨露进来。

他问安后,眼神不动声色的扫过坐在角落的祝妙清,她正捧着碗莲子羹,小口小口的吃着。

她身上穿了件素白罗裙,长发绾成素雅的发髻,一支银簪点缀着,打扮的素雅,却掩不住那张芙蓉似的面容。

一屋子的人大多都在说谢寒照的婚事。

老夫人余光瞥到祝妙清的身影,忽然说:“妙清闲来无事,这几日也帮你婆母操持操持寒照的婚事,别总是闷在院子里不爱出门。”

本来还神游着的妙清,被老夫人的话叫回了神。

她哪里是不爱出门,分明是有人不愿意见她出门。

她先递给了大夫人个询问的眼神。

大夫人表情淡淡,没有阻止的意思,她才应下:“是,妙清会去帮着婆母操持的。”

她应话时,感觉谢寒照若有似无的撩起眼皮瞧了她一眼。

眼神冷飕飕的,让她脖颈一凉。

祝妙清只当察觉不出,一副听话柔弱的做派。

二房夫人远远的瞧了一眼祝妙清,笑容不明:“妙清虽然不爱出门,可耐不住有人往她院里钻。”

她用帕子掩着笑,眼神在祝妙清身上转了一圈。

这话说完,一屋子人的目光都停在了她身上。

各式各样的打量都有。

祝妙清倒也不慌。

平日里除了谢寒照会往她院子里钻,还有谁敢钻?

里里外外都有他的人在暗中盯着。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谢春晓便先一步发问:“二婶何出此言?”

大夫人暗暗侧目瞪了她一眼。

这个庶女并不在她名下养大,是林姨娘亲自教养的。

不像大户人家的姑娘,反倒是一股子小家子气。

谢春晓被吓得赶紧闭上了嘴。

二夫人精光的很,这会儿又不肯多说了:“我就那么随口一说,许是看错了。”

祝妙清蹙眉,她这是在故意惹人多想。

她得将话说清楚:“事关我作为谢家妇的清白,二婶可不能随口说说。”

她又看向老夫人:“祖母,这些日子我院中除了小叔去过,就不曾再有男人踏入过了,还望祖母明鉴。”

她故意将祸水引到谢寒照身上。

二房盯她盯得紧,当初宴会上那杯带了春药的酒,跟二房脱不了干系。

二房得了机会,总要往她身上泼些脏水。

大夫人急急忙忙的要撇清关系:“寒照想来也是为了奕舟的事情过去的。”

说罢,她递给了谢寒照一个解释的眼神。

他顺势不温不淡的开口:“嗯,我去大嫂院中拿些旧物。”

视线不经意的从祝妙清身上划过,眼里的意味颇为玩味。

像是要看看她要整什么花样。

老夫人没多想,继续悠哉的吃着莲子羹。

祝妙清目的达成,懒洋洋的接了句:“那想来是二婶错把小叔看成某些不知廉耻的外男了。”

二夫人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都不敢去看大夫人的脸色了。

她慌乱的瞥了眼大夫人:“大嫂,是我多嘴了。”

大夫人正襟危坐,脸也绷起:“无碍,寒照不计较就好。”

祝妙清继续装傻,只当没察觉这话不该说。

谢寒照手中摩挲着茶杯,声音又冷又硬:“不计较。”

二夫人在一旁冷汗直流,还想再训斥祝妙清几句,可眼睛还没转过去,便对上了谢寒照那双冷眸,她赶紧讪讪的闭上了嘴。

-

等从寿安院中出来,大夫人压着火气:“妙清,我与你说过多次,不管是在府内还是府外,都要谨言慎行。”

她只算得上祝妙清名义上的婆母,与她不太亲近。教她的内宅为人处世之道少之又少。

谢春晓在一旁拱火:“母亲,兴许二婶说的是真的呢,万一真有外男进过大嫂的院子呢?”

谢寒照眉尾轻挑,回头看了眼祝妙清。

她垂着头,慢悠悠的跟在大夫人身后,不敢逾越,完全没有了刚刚的那般张扬。

陆雅瞧见他回头,还以为是在看自己,悸动的抬起亮晶晶的眸子,满怀期待的看向他。

却发现他的目光在祝妙清身上。

她又涩然的垂下了头。

大夫人对谢春晓这副上不了台面的做派已经见怪不怪,她厉声训斥:“我看林姨娘没教过你规矩!春晓明日开始去我院中好好学学规矩。”

谢春晓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了,她哥死后,谁知道祝妙清到底安不安分?

可她又不敢反驳大夫人,只得咬着唇瓣,不情不愿的应下:“是。”

祝妙清似乎是察觉到谢寒照在看她,她悄悄侧眸瞥他一眼。

这才唯唯诺诺的回答大夫人:“母亲教训的是,妙清今后会谨记的。”

大夫人却不打算就此作罢,回头看她,“回去将《女则》抄写五遍,明日一早送到我院中。”

祝妙清:“……是。”

谢寒照视线落在她身上,半个眼神都没给陆雅,态度端的疏离又陌生:“我还有公务在身,先回了。”

祝妙清心里暗骂他虚伪。

面上却不表露出半分,也客气道:“小叔慢走。”

陆雅的一句“表兄慢走”还未来得及说出口,谢寒照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大夫人心里有气,竟把正事给忘了。

想要叫住谢寒照时,他已经迈着大步走出了几丈远。

她拉着陆雅的手,将她牵到身边:“寒照性子稍稍寡淡了些,你这几日多去他院中走动走动。”

陆雅脸一红:“嗯,雅儿明白。”

祝妙清瞧着两人要说体己话,便带着丫鬟先回了春风院。

可前脚刚进了院中,后脚谢寒照身边的贴身侍卫便从屋顶跳了下来。

祝妙清院中清冷,若风来时并无人注意。

他垂着头,在门外低声道:“少夫人,小侯爷请您到吟秋院。”


谢寒照的脾气到底是没发作,“母亲那边兴许是听到了什么流言蜚语,她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我既说了要娶你,侯府就没人敢嫌你碍眼。”

祝妙清主动抱上了他的腰,乖巧的靠在他怀里。

她没忍住,故意试探他:“刚刚听完大夫人的话,妙清心里倒是有些想念锦官城的父亲了,我想回去看看他。”

谢寒照没有回绝,却也不放她,“等你出了孝期,成婚前我带你回去。”

他果然是担心她有别的心思。

祝妙清不敢表现出分毫的不愿意,漾起一个温婉勾人的笑:“好,那到时咱们一起回去,爹爹还没见过你,不知道会不会对你满意。”

她眼里翻腾起一阵憧憬,黑白分明的眼珠转了转。

谢寒照心底深处不可自抑的窜出丝喜悦。

她对他们的以后有憧憬就好。

-

这几日祝妙清都在院中养身体。

谢寒照明令禁止她出门,她只能在府中闷着。

陆雅来看她,与她说了些闲话。

今日不知出了什么事,大夫人生了好大的气,摔碎了好几盏茶杯。

事情只要不出在祝妙清身上,她便没什么好掺和的。

一入了夜,若风突然过来了。

“少夫人,小侯爷请您去后院的水榭。”

这大晚上去什么水榭?

祝妙清不想去,却又没有不去的理由。

只好悄悄摸摸的出了门,跟着若风一起去了水榭。

水榭与侯府的后花园挨着,这边不在谢寒照的院中,只要有人想来,便谁都能过来。

她进入水榭的时候,谢寒照正在石凳上坐着。

她四下看了看,这边都是花草树木,若是有人经过,藏在灌木中,她根本发现不了。

“这么晚了叫我过来有事吗?”

谢寒照一脸正色:“没事就不能叫你来了?”

没事叫她来干嘛?

故意给人看见?

祝妙清不敢表现出不悦,只是小声反抗:“这边容易被人瞧见。”

谢寒照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知道有个地方没人能瞧见。”

祝妙清还没来得及问是哪里,他便抓起她的腕子走了。

水榭边有一艘带着船篷的木船。

谢寒照先跳了上去,将她也拽到了船上。

他将泊绳放开了一些,船离开了岸边,却没飘太远。

这距离就算有人来了,也上不了船。

祝妙清不明白他要干什么,只能呆呆的看着。

谢寒照将船篷的帘子放下,两人一下子便处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中。

“你要做什么?”她害怕的声音从喉中挤出。

这人莫不是要在船上与她做那种事!

这念头刚从脑中浮现,接着她就被谢寒照压到了身下。

祝妙清这才注意到,船舱里不知何时已经铺上了一层锦被。

这个混蛋原来早有预谋!

离得近了,她才闻见了一股淡淡的酒气。

他还饮了酒。

祝妙清知道自己是跑不脱了。

她声音极小:“我不想在这儿,硌的疼。”

谢寒照手刚探向她的合襟处,被她的声音叫回了神。

本想说她娇气,又忽然想起以往在床榻上时,她膝盖也总是淤青。

他将她圈在怀里,轻松翻了个身,让她处在了上-位。

他声音也低哑了几分:“那你在上面。”

祝妙清耳尖发热。

好在小船中太黑暗,谢寒照瞧不见她的模样,还有她脸上明晃晃的不情不愿。

还没容她拒绝,他忽然牵起了她的手朝着某处探去。

……

夜色孤寂,小船在湖边的枯萎莲叶中摇晃着,水中的一轮明月被荡漾的湖面勾起涟漪。


“二哥哥回来了。”

祝妙清对李羡栩感谢的话刚说出口,耳中就传来了谢娴静的声音。

她偏头看过去,就瞧见谢寒照绷着脸走了过来。

毕竟有皇子在这里,他还是先拱手拜见了李羡栩:“参见殿下。”

李羡栩走过去,亲自扶了下他的胳膊,“不必多礼。一别多年,如今你站在我面前,倒有些不敢认了。”

谢寒照只是轻扯出个不咸不淡的笑,没说话。

祝妙清见他们似乎是要说话,便与谢娴静她们姐妹俩一起走远了。

等退到远处后,谢娴静才说:“六皇子在昭国做了八年的质子,前段时日咱们连破了昭国三座城池,六皇子这才得以归京。如今我瞧这个架势,六皇子是想拉拢二哥哥。”

谢瑜敏蹙眉:“朝中谁人不知,二哥哥不是太子——”

“你别乱说话!”

她话还没说完,谢娴静急急忙忙的捂上了她的嘴巴,“祸从口出。这又是在皇宫,三姐姐不要乱说话。”

谢瑜敏悻悻的闭上了嘴。

祝妙清听完谢娴静的话才明白。

怪不得六皇子会突然帮她说话,原来是有意拉拢谢寒照。

那,她与谢寒照的事情,莫非这位六皇子也看出端倪了?

她越想越烦。

现在侯府于她而言,像个“危机四伏”的牢笼。

一个两个的都在打她的坏主意。

她与谢寒照的关系也随时都会暴露。

上京城这个地方,她真的不能久待下去了。

御花园的小溪边有人组织起了曲水流觞。

谢娴静去参加了。

只留下了谢瑜敏与祝妙清坐在一起。

谢瑜敏许是刚刚做了亏心事的原因,和祝妙清待在一起便哪里都不自在,一直有许多小动作。

“瑜敏,你不舒服吗?”祝妙清轻瞥了她一眼,风轻云淡的问了句。

她收回虚浮的眼神,低头凝视着空空如也的手心,话也说的不自信:“是有一些……应该是累了的原因。”

祝妙清为她斟了杯茶:“刚刚跑了那么远,定然是累了。你还没跟我说你刚刚去哪儿了呢?”

谢瑜敏总感觉她话里有话。

她干笑两声:“我刚刚也是进了花园深处,失了方向,绕了好大一圈才走出来。”

“真的假的?”祝妙清脸上仍然笑着,只是那轻柔的笑容下却藏着一丝压迫。

“真的。”谢瑜敏被她问的越来越心虚。

她觉得再这么被问下去,她便要藏不住了。

她起了身:“我去找四妹妹了,大嫂你先歇着。”

祝妙清看着她匆匆而逃的背影,心里那口气却散不掉。

-

谢寒照与李羡栩一起进了凉亭中。

“我才刚归京没几日,这些日子听着手下人说,你正在议亲?可有合适的人选了?”

谢寒照面色如水,回答道:“回殿下,还没有。”

“那可有心仪的女子?”李羡栩一边问,眼神一遍若有似无的从远处的一道单薄的身影上掠过。

谢寒照察觉到了他的眼神。

李羡栩似乎是在威胁他。

偏偏他向来是不受胁迫的人。

他态度端的冷漠又疏离:“我的婚事自有母亲操持,就不劳殿下操心了。”

谢寒照自小便是太子伴读,入朝为官后自然而然的成为了太子左膀右臂。

也是知道太子谋划的人之一。

如今皇帝的年纪一年不如一年,这几位皇子都开始蠢蠢欲动。

盼着能抓住太子的死穴,将他拉下太子之位。

朝中局势千变万化,今日他们还能好声好气的拉拢他。

明日可能就能把他当做敌人,群起而攻之。

只是谢寒照没想到,离开邺国这么多年的六皇子,如今再归来,他在朝中毫无根基,竟也想搏一搏。

谢寒照倒是对他多了几分刮目相看。

可夺嫡的事情,他不想参与。

他与太子也不过是君臣之谊罢了。

李羡栩料定他一定会拒绝,今日也只是探探他的口风。

见他态度坚决,他便知道,无论再多说些什么,都打动不了他的。

不过,人都有软肋。

打蛇要打七寸。

拉拢人心也是要如此。

-

从皇宫回去的当晚,祝妙清便被叫去了吟秋院。

祝妙清迈进院子的时,谢寒照还在书房里。

她直接进了书房。

谢寒照正伏在岸上写着书信,手中拿的正是那日她送她的那支毛笔。

她进去后,主动走到桌边帮他研墨。

环境安静的只能听见“沙沙”的细碎研墨声音,她主动说了这几日的安排:“过几日老夫人要去灵岩山中的普陀寺住几日,她老人家怕我在府中太闷了,让我陪她去待几天。”

谢寒照不慌不忙的执笔书写,“去几日?”

“大概四五日就回来了。”她乖巧的回答。

他没作声。

祝妙清也摸不准他的心思,只能在一旁默默地等他开口。

等他手中的信写完,他将笔放下后才说:“你手底下那个小丫鬟不太机灵,到时候让梅香陪你去。”

她捏着墨条的手微微一紧,“梅香毕竟是你身边的丫鬟,她跟着的话,怎么跟老夫人解释?”

他如今找人监视她都这么堂而皇之了。

这还只是她跟着老夫人去寺庙住几天。

若是要彻底逃离侯府,她还要早早安顿好她远在千里外的父亲。

若真要逃,锦官城她和父亲都回不去了。

要寻个安全的地方,寻一个不会被谢寒照找到的地方才行。

完全脱离他的掌控,可谓是难如登天。

谢寒照撩起眼皮看她,幽深的眸底涌动着辨不明的意味。

他说:“你院里人少,之后梅香跟着你伺候了,这还需要什么理由?”

今日在皇宫时,她刚将两人的事情推到守孝期之后。

谢寒照应当还在为这件事生气。

她也不自讨苦吃,他想怎么安排便怎么安排吧。

万一把他惹急了,他再做些出格的事情。

她放下手中的墨条,伸手抓住了他的指尖,“妙清都听寒照哥哥的。”

谢寒照眼底的晦暗却没有因她软下来的态度而散去。

他冷狭的黑眸锁着她,又问:“今日和六皇子在御花园里做了什么?你怎么会遇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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