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借此看清过去和未来的全部联系。
但是眼前的雾气太重,她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做不到。
林愀讷讷地透过玻璃杯望着,像是无知的孩童满心是对世界的探索,却连最开始的大门都无法打开。
一饮而尽,惨白的灯光下,林愀像是做下了一个无悔的决定。
结果自然是引发了一阵剧烈的咳嗽,连呼吸都变得乏力。
林愀用力地锤打着自己的胸口,不在乎手砸到自己身体上那一瞬间的疼痛,就算是贯穿了也没有关系,她只是想抑制住咳声,她只想抑制住咳声。
但是她是无力的,她的身体就好像完全不是她的身体,她没办法在寒风中如旁人般正常呼吸,也没办法在最冷的时节里报复式地喝下一整杯冷牛奶而没有反应。
她撑着桌子,就连不倒地也要拼尽全力。
她像是一只瓷娃娃,明明一丁点的碰撞都会让她破碎,可她自己却最想要摔碎自己,因为这样她就不会再感到痛苦了。
她也曾在每个发烧的夜里哭着问妈妈为什么生病的总是自己,可是妈妈从不回答她,只是紧紧地抱住她,一遍又一遍重复着“对不起”。
妈妈的泪水滑落滴在她的额头,没来得及擦干就要接过爸爸手中递过来的湿毛巾敷在她的头上。
她流干了眼泪,半梦半醒间轻轻地问,自己会不会死掉。
可是没人能回答。
没人能知道。
(十一)林愀觉得累了,她松开了撑在桌子边缘的手,任由自己倒在地上,哭着昏睡过去。
等她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
林愀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扶起那只倒在桌上的玻璃杯,有些愣神。
她走向厨房,想把那片早晨时就放进去的面包拿出来吃掉。
林愀咬了一口,面包已经冷得软掉了,但她不在乎,一口又一口,像是机器执行着某样程序或是命令。
林愀木然地嚼着面包,隐隐约约似乎听见谁在喊她。
她咽下面包,觉得胸口堵得慌,屏住呼吸仔细辨认着。
“林愀!”
这次她听清了,真的有人在喊她。
“林愀!
你在家吗?”
林愀走进房间,打开玻璃窗朝下望去。
冬天天黑得很早,小区里昏黄的灯光早已亮起,借着路灯微弱的光,林愀认出了楼下呼唤她的人。
陆双鸣站在路灯下,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仰着头,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