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格在昨晚——他蹲在便利店门口，用纱布蘸着碘伏，给那只挠过我的三花猫擦爪子。
熙攘的学生突然安静，我回头，同学们让出一条路，顾言蹊走进广播站的样子像在走红毯。
白衬衫领口沾着横幅的红颜料，金丝眼镜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
他手里捏着张泛黄的小票，正是“老公到付”事件那天的购物凭证。
“解释一下。”
他把小票拍在控制台上，油墨味混着他身上的雪松气息扑面而来，“你当时买的明明是明治草莓巧克力，为什么骗我是咖啡？”
我呆住了。
监控视频里我往收银台底下藏巧克力的动作被拍得一清二楚。
“重点是这个？”
他忽然摘下眼镜。
没了镜片阻挡，那双总是冷淡的眼睛此刻柔软得像融化的琥珀。
“重点是你偷看我结账的样子，”他指尖点在我鼻尖上的小痣，“像只偷到灯油的小老鼠。”
在教导主任奔过来的怒吼声中，他低头吻住我。
我的后背抵在调音台上，腿子硌得生疼。
快门声此起彼伏，有人起哄：“顾言蹊你耳朵红了！”
确实红得厉害，连脖颈都泛着粉色。
我这才发现他白衬衫第二颗纽扣不见了——那是日本毕业季的传统，男生会把第二颗纽扣送给喜欢的人。
“昨晚给猫擦药时被它抓走了。”
他仿佛会读心术，从口袋里掏出枚闪着银光的纽扣，上面还缠着几根橘色猫毛，“现在物归原主。”
6 永久到付毕业典礼前夜，我在储物柜发现张便签：“明天穿有口袋的裙子——顾”字迹工整得像印刷体，如果不是最后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爱心，我几乎要怀疑是恶作剧。
此刻我站在礼堂后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裙袋里的纽扣。
阳光透过彩绘玻璃，在红毯上投下彩虹色的光斑。
顾言蹊作为学生代表发言时，话筒突然发出刺耳的啸叫。
“抱歉。”
他推了推眼镜，从讲台底下掏出个保险箱，“在分享学习经验前，我想先解决些私事。”
全场哗然。
校长手里的保温杯差点打翻。
保险箱被放在我面前的课桌上，电子屏显示“请输入密码”。
我下意识地输入0917，箱子弹开的瞬间涌出几十个橡皮屑做成的小气球——每个气球上都画着不同的猫脸。
“你丢的三十七块橡皮。”
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