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和哥哥都是当朝将军,而我常年为他们祈福。
我曾以寿命为他们祈福,只要他们在我出嫁前为我梳一次头,我便能还愿。
可是他们都恨我,恨我害死了我母亲,还害得表妹被敌人侮辱。
我从不奢求他们理解,直到出嫁那天,是我最后一次机会。
我跪在父兄面前,捧着梳子。
“今日女儿就要出嫁了,女儿别无他求,只求亲人再为我挽一次发。”
“不然我大概活不过天明……”可父亲却一把把我手中的梳子丢了出去,愤怒异常:“你害死你娘,还害得云清受贼人侮辱,你有什么脸称我们为亲人。”
次日回门,正在陪表妹过生辰父亲和哥哥,见到了我的夫君和我的棺椁。
1 血祭断魂神庙门前的风裹挟着寒意钻进我的骨缝,让我不住地颤抖。
父亲和哥哥的身影被火把映得拉得老长,我的指尖因紧握梳子而发白,祈福殿内神像的脸在烛火中忽明忽暗,无声地注视着这一切。
“清歌,你还敢来此处胡言乱语?”
父亲俯视着我,眸中只有深不见底的厌恶。
“你带来的不祥已经害死你母亲,还连累云清遭那等屈辱,如今还要拿迷信之说来要挟亲人?”
每个字都如重锤,砸在我的心口上。
“父亲,我自幼在此神庙立誓,以寿命换取你们战场安全,神明说若你们不还愿,我便会……住口!”
父亲猛地一甩袖,打断我的话。
“这府中只有云清值得我疼爱,她才是我该当女儿的人!”
他转身便走,连一眼都不愿多看我。
“哥哥……”我伸手想拉住哥哥的衣角。
柳峰却如躲避瘟疫般侧身避开,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父兄离去的脚步声在石阶上回荡,一下一下敲击着我的心脏。
冰冷的神庙地面硌疼了我的膝盖,我却感受不到。
神像的眼中仿佛流下一滴泪,“誓言被拒,血祭无效,子时命陨”的低语在我耳边回响。
一阵天旋地转,我栽倒在地,喉间涌上一股铁锈味。
红色的血液从唇边溢出,浸湿了我捧着的梳子。
春雨急匆匆地赶来,将我扶起,啜泣着擦去我嘴角的血迹。
“小姐,您不能再这样了,再这样下去真的会……”我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别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司徒公子。”
十四年前,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