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着刚才触碰石雕时蹭到的盐粒,瞳孔里倒映着塔刹在晨风中轻轻摇晃的影子,像藏起了一个关于天空与石头的古老秘密。
大雄宝殿前的千年桑树撑开青铜般的枝桠,空心处的十字架凹痕被晨露填满。
图图把耳朵贴在树干上,神情专注:“我听见树爷爷在讲故事!”
桑叶青翠欲滴,阳光穿过叶隙,在弘一法师纪念馆的砖地上投下跳动的光斑,像极了《泉州府志》里记载的“桑开白莲”。
穿过开元寺朱漆山门,西街的青石板路便在晨露里洇开琥珀色的光,每道被磨得发亮的凹痕里,都沉睡着唐宋商队的驼铃、明清书生的木屐印,还有昨夜细雨留下的水痕,像叠着千年光阴的掌纹。
“莓超疯”天台的铁栅栏攀满炮仗花,橙红的花苞正朝着东西双塔绽开喇叭口,花瓣边缘被晨光镀上金箔,倒像是把古寺塔尖的铜锈掰成了碎金,撒在铁栏编织的网格上。
图图举着儿童相机踮脚要拍父母,镜头却突然往下一斜,对准了栏杆上列队迁徙的蚂蚁——它们正沿着铁锈斑驳的花纹爬行,深褐色的身影在暖光里投下细瘦的影子,像在攀爬一条由时光锈蚀而成的“隧道”。
“阿公阿嬷你们看!
小蚂蚁在走星星路!”
他鼻尖贴着铁栏,睫毛在镜片上投下颤动的影,手指跟着蚂蚁的路线画圈,仿佛那些细小的足印能串起石板路下埋藏的千年故事。
妻子笑着接过相机,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让镇国塔的青铜塔刹恰好穿过云隙间的北斗斗柄——此时的北斗七星已淡如水墨画里的几点飞白,斗柄末端的摇光星正指着塔刹顶端的火焰纹,仿佛宋元匠人早把星图嵌进塔身,让千年后的晨光在此刻完成一场跨越时空的对接。
快门轻响的瞬间,炮仗花的影子落在图图扬起的笑脸上,骑楼漏下的光斑爬上我们相握的指尖,铁栏上的蚂蚁仍在攀爬,而镜头里的双塔、星辰与举着相机的孩子,共同定格成西街晨光里永不褪色的一帧。。3 古早味与星图路过“林记“,木模子“咚咚”敲在案板上,老师傅往绿豆饼里添了勺肉蔻粉:“小弟弟要不要看?”
图图踮脚望着枣木模子上的“寿”字纹,突然指着玻璃柜里的阿拉伯文砖:“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