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混着打印机油墨味扑面而来。
林夏推着清洁车走向财务室,听见里面传来激烈的争吵。
“陆总,这季度财报根本没法做!”
会计主管的声音带着哭腔,“三千万资金不翼而飞,您让我怎么平账?”
林夏贴着门缝蹲下,看见陆明深正在签署文件。
他无名指上的婚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枚镶钻尾戒——和苏晴昨天戴的一模一样。
“按老规矩处理。”
陆明深将文件摔在桌上,“把责任推给林夏,就说她挪用公款。”
林夏攥紧了拖把杆。
三年前公司资金链断裂时,陆明深也是这样说:“夏夏,委屈你背黑锅,等风头过了我就澄清。”
财务室突然安静下来。
林夏听见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抬头看见苏晴挽着LV包走进来,手腕上的红绳晃得她头晕。
“明深,”苏晴将手机屏幕怼到陆明深面前,“你妈又给我发消息,说想见未来儿媳妇。”
陆明深烦躁地扯开领带:“不是说好了等离婚手续办完……可我等不及了!”
苏晴突然提高音量,“你答应过我,等公司上市就结婚的!”
林夏看见陆明深后颈的纹身——原本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现在改成了苏晴的生日。
她摸出包里的微型摄像头,对准财务室墙上的电子屏:实时显示公司账户余额为零。
手机突然震动,陈雪发来条加密消息:查到了!
境外账户关联东南亚洗钱集团。
林夏躲进茶水间,看见监控截图里,苏晴在澳门赌场将筹码塞进某个黑衣男人手中。
“叮——”银行扣款通知接连不断:尾号XXXX账户转出800万元,用途:境外投资尾号XXXX账户转出500万元,用途:赌债偿还林夏数着短信,突然想起上周在婆婆病房捡到的药瓶——和陆明深吃的抗抑郁药是同一个牌子。
她摸出包里的肝癌晚期诊断书,发现日期被人篡改过。
回到财务室时,会计主管正在整理文件。
林夏假装拖地,看见自己的签名出现在股权转让协议上。
三年前宫外孕手术时,陆明深也是这样骗她签了放弃抚养权声明。
“林姐?”
年轻的出纳突然叫住她,“您认识苏总吗?
她昨天拿走了您的工牌。”
林夏的指甲掐进掌心。
她想起苏晴今天戴的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