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希望阿姐对我这样。
阿姐越恨我,他们才越开心。
我的出生原本就是个错误。
我是阿娘某一晚被村里人下药药出来的孩子。
要不是那么大月份不得不生,阿娘早把我流掉了。
养我长大,也只是因为村长用村里女孩不多的理由警告他们。
哪怕在前世,爹娘知道阿姐拿了彩礼钱跑后。
第一反应不是怪罪她,而是用铁链把我锁了起来。
他们在手脚被绑住的我面前抹泪道:“小荷这个没福气的,自己被族长看上了都不知道,倒是便宜这臭丫头了。”
“算了,老太婆,哭什么,逃了也好啊!”
“是啊,逃了也好,我们家小荷就是聪明!换其他人哪能逃出去啊!”
爹安慰娘,两人充满留恋地望向阿姐住的房间。
那一刻我才明白,不管怎么讨好这个家。
我在这里也永远是个错误。
逃出这个村子,恐怕是我唯一的活路。
回忆起饭席上何老拐不怀好意的笑,我胃酸泛了上来。
4.夜里,一阵凉风从杂物房的窗口穿进来。
我躺在硬硬的木板床上,翻来覆去的思索一个问题。
前世到底为什么,阿姐能够成功离开村子?
自从很久之前,村里被拐来的一个外地女人逃了出去。
村里的男人草木皆兵很久,见风吹草动就疑心村里的女人要逃。
但凡看见女人在外面活动,他们就一直盯着她们。
女人往出村的路口走,他们就悄悄跟在她们身后。
要女人真想逃,他们会拼命赶上去,拿起棍子或砖块往人头上招呼。
女人被打晕后会被锁链锁在家中。
当然,有时也会失手,把人打死。
但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在杀害一条生命。
他们只会说:“谁让这臭娘们敢跑!”
村中的女人也早就都不会思考逃出去这条道路。
有时候,她们甚至会帮着那些男人,不让其他女人逃出去。
在这样的环境下,阿姐长着一张村里男人都垂涎的脸。
她到底是怎么出去的?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答案。
打开房门,月光瞬间照拂在脸上。
抬头望去,只见月亮也悲凉地被困在这座大山里。
5.“阿姐,你睡了吗?”
我敲敲隔壁房间的门,里面的人不耐烦地骂了一声。
随即,一张明艳但怒气冲冲的脸出现在面前。
“你要死啊!
爹娘最近不打你你又皮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