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杂耍,比平视时精彩十倍。
渐渐地,岸边陆续有男子效仿,将自家娘子扛上肩头。
此起彼伏的笑声中,又一簇烟花在夜空绽放。
金丝银线般的火光倒映在河面,我低头正对上顾辞仰视的目光。
他摘了面具,琉璃般的眸子里盛着漫天星火,比烟花还要璀璨。
回府后,我将那盏金鱼灯挂在窗前。
灯影摇曳中,指尖似乎还残留着他衣料的触感。
在这个谨小慎微的异世里,第一次有人让我忘记身份悬殊,只记得烟火绽放时,他护在我腰间的手有多暖。
9 春杏的阴谋可顾辞待我越是亲和,春杏眼中的怨毒便愈发浓重。
每每在回廊转角相遇,她那双眼便如淬了毒的银针,恨不得在我身上扎出千百个窟窿。
时不时出言讥讽道:“哟,这不是大爷跟前的大红人吗?
怎么,今儿又巴巴地赶着去端茶递水了?
可真是天大的福气呢!”
我从不与她争辩,只垂眸做自己的活计,任那些尖酸话随风散去。
偏她不依不饶,三天两头往老太太跟前递话,说我狐媚惑主,勾得大少爷神魂颠倒。
老夫人奈何不得顾辞,便将满腔怒火都倾泻在我身上。
那些以“教规矩”为名的折磨,成了我每日的功课。
李嬷嬷的手掌粗粝如砂纸,专挑胳膊内侧的嫩肉掐。
她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拧,便能叫人疼得眼前发黑。
王妈妈更是狠毒,总在腰间最柔软处下死手,指甲深深掐进皮肉里。
白日里我露在外头的肌肤光洁如初,夜里褪下衣衫,才见满身青紫交错。
最可笑的是,这场祸事分明因顾辞而起,他却始终恍若未觉。
我若向他诉苦,反倒坐实了狐媚惑主的罪名。
更何况主子终究是主子,丫鬟不过是会喘气的物件。
即便他一时兴起护着我,又岂能护我一世?
顾辞依旧日日唤我去书房伺候。
当着春杏的面,他不是让我研墨铺纸,就是吩咐整理书卷,空时还教我练习书法。
这些再寻常不过的差事,落在春杏眼里,都成了扎在心头的倒刺。
那日暮色四合时,春杏在紫藤花架下截住我。
她眼底翻涌着刻骨的恨意:“你以为大爷真的青睐你?
别妄想攀上高枝做凤凰!
等大爷玩腻了,你连擦脚布都不如!”
我静静望着她扭曲的面容,忽然觉得可笑:“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