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着扑过去，“这些贱奴要欺负我... ”顾辞面无表情地侧身避开，任由她扑倒在地。
他看向那几个士兵：“还没送去红帐？”
春杏如遭雷击，不可置信地抬头：“将军...您说过要带我来享福的... ”顾辞终于看向她，眼神冷得像冰：“你派人追杀宋萤时，可曾想过今日？”
他转头对我解释，“那晚我本要派人接你去别院，她却买通杀手要……”我突然明白那晚一群举着火把追来的人，在我掉下悬崖后说的话。
春杏突然歇斯底里地大笑：“你以为他真在乎你？”
她指着我，声音嘶哑，“他不过是因为你能看懂那些破地图！
顾辞，你扪心自问，若她真是个粗使丫头，你会多看她一眼吗？！”
顾辞的脸色瞬间阴沉。
他正要开口，外面突然传来急促的号角声——敌军来袭。
“看好她。”
顾辞对士兵下令，又深深看了我一眼，“等我回来。”
帐外马蹄声渐远。
春杏瘫坐在地上，眼神涣散：“报应...都是报应... ”她突然抬头，诡异地笑了，“宋萤，你以为你赢了？
在这乱世，我们女人永远都是... ”她的话没能说完。
一支流箭突然穿透帐布，正中她的咽喉。
我本能地扑过去按住她的伤口，可鲜血还是从指缝间喷涌而出。
春杏的瞳孔渐渐放大，最后定格在一个惊恐的表情上。
帐外杀声震天。
我跪在血泊中，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春杏时，她穿着崭新的桃红比甲，趾高气扬地对我说：“新来的？
以后跟着我学规矩。”
一滴泪砸在春杏逐渐冰冷的脸上。
在这吃人的世道里，我们这些女子，谁又真正赢过？
21 笛声情缘战事暂歇的那个黄昏，顾辞是被亲兵抬回来的。
箭伤贯穿左胸，只差半寸就伤及心脉。
我剪开他被血浸透的战袍时，手都在抖。
“军医大人...轻点... ”他虚弱地睁开眼，嘴角却挂着笑。
“现在知道疼了？”
我故意用力按了下伤口，他立刻龇牙咧嘴，“派人强征军医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他苍白的脸上突然泛起一丝血色：“你...都知道了？”
我冷哼一声，银针在烛火下闪过寒光：“顾将军好算计，为了见个丫鬟，连圣旨都敢假传？”
“不是丫
